“长姐,你瞅着那个人的眼神了没有?好像要吃人一样。”
木絮话毕,木禾接过来道:“长姐,你解了他的毒他还怀恨在心,日后会不会动什么不好的心思,你要提防才是。”
木棉步子一顿,伸手想揉他的头,看着他那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手又滑了下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木禾长大了!”
木禾的脸微微发红,有些羞涩。
木棉抬脚前行,边走边道:“他身上的毒是我下的,折磨了他几日,无论我解不解毒这仇都已经结下了。只是,在过往看来,他罪不至死,我要了他的命就过了。解了他的毒,也算是了了一桩事,他若再生事,我也是不会怕他的。要记得,什么伎俩在绝对的实力之下,都是空,都不足为惧。”
身后的了玄轻咳一声:“阿弥陀佛,木施主,你这样子会带坏两位小施主的。”
话毕,看了一眼木禾道:“小施主,老衲看你颇具灵性,天生慧根,与我佛有缘,不如过完年,与老衲去护国寺住上一段时间?”
不等木禾开口木棉就将话截了过去:“大师这话对多少个人说过,您尚且在寺里呆不住,却还要将人往里诓骗,不厚道哦!”
了玄合手:“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木棉:“呵呵!”这老和尚,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会念阿弥陀佛。
几人出了刑讯堂,关雎堂那边的宴会已经散了。
不过是敬酒,美味珍馐,谁家也不缺那口吃的。
七大士族的人两看相厌,谁也不服谁,虽然面子上还会客套几分,但是要坐下来把酒言欢那是根本不可能得。
更不要说厅中还有个万年冰块楚凌恒。
跟一座冰雕坐在一处吃饭,不止是食不下咽,还提心吊胆,生怕消化不良回去拉肚子。
所以,等孟孤卿敬完茶,吕公卿第一个站起来道:“楚相,老夫府中事物繁忙,这就先告辞了改日咱们寻机会再聚。”
他一起头,后面的人也相继站了起来。
六桌席面,很快就散了一半,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家主除了穆衡山,竟然不约而同的走了个干净。
剩下的两桌坐的是京城里有名的商贾,个个都是人精,见状也忙不迭的告辞。
而后,东厅里便只剩下相府七杀堂的人。
楚凌恒的面色一直淡淡的,这些人只要来了,他给孟孤卿引荐过了,留与不留都没有多大影响。
本就两看相厌,面子上过去了就行了。
穆衡山见状微微叹息一声:“都走了,老夫也回了,府上一摊子事情。”
楚凌恒点点头,目光又扫了七杀堂众人一眼,温时弼没有来。
昨日说话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这么多年了,温时弼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了解的。若不是被绊住了,绝对不可能不来。
关键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穆老将军,拙荆今日见了弟妹,有些难舍,想留他们在府里住些日子。”
穆衡山一愣,而后看了穆晨光一眼道:“应该的,都是晨光这小子,不然他们早该来相府的。“穆晨光不知道是真做戏还是假不满,鼓着腮帮子喊了一声:“祖父!”
穆衡山大笑:“好,好,不说,老夫不说了。走,咱们也回去了。”话毕,抬脚就朝外走去。
只是,人还未出东厅,梁管事就匆匆从外头进来了。
对着楚凌恒和他行了礼。
“相爷,老将军,穆家的人来寻老将军,说是府上的三爷,出事了。”
穆衡山眉头一拧,一把拽住穆晨光大步朝外走去。
穆晨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自家祖父给拽断了,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但是他不敢吭声,三叔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楚凌恒也站了起来,看了般若一眼道:“送老将军回府。”
般若会意,这是要让他一道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等他出了东厅,楚凌恒这才起身淡淡开口道:“都散了吧。子染,你随本相去关雎堂。”
孟孤卿应了一声,跟着他出了东厅。
关雎堂大堂里,木棉抓着了玄在玩跳棋。
棋子是青白两色的玉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打磨的大小一致,特别的光滑。
一人十颗子儿,用宣纸画了棋盘,了玄盘腿坐在那处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青子占据了木棉面前的位置。
木棉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