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相信这世上有吸食人血的人。”
楚凌恒不客气的顶回去:“皇上的意思是说此事不是认为,而是鬼魅作祟?”
话毕,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没有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楚凌恒你别太放肆!”
楚凌恒摇头:“本相不过是顺着皇上的意思罢了,如何放肆?只是,皇上可是真龙天子,这种鬼魅之事哪怕心中有疑也不要轻易说出口,免得让人笑话。”
皇帝一噎,他想反驳,想大声训斥楚凌恒放肆,但是心里又觉得楚凌恒说的有道理。
他是天子,天之子,有他佛照天下苍生,什么妖魔鬼怪还敢出来作乱。
若真有,那岂不是他这个天子无能?
此刻,他深深的体会到了先皇心中的痛。
那种无力感,毁天灭地啊!
明明是天下之主,却处处受人牵制,这种感觉,真特么的让人恼火。
“楚凌恒,旁的话朕懒得跟你揪扯,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务必尽快将案子查清楚,安抚民心。”
楚凌恒看了他一眼道:“皇上,此事应由顺天府负责,再不济还有三司六部,还轮不到本相来操持。”
皇帝冷哼一声道:“你楚家不是以匡扶孟氏为己任吗?这件案子可不仅仅是人命案,若是不早日查清楚,悠悠之口难堵,民心不稳呐!”
楚凌恒抬眼看着他:“若是查不清呢?”他是人,不是神,再说,他又不是提刑官,查案这种事情,他还真没有做过。
皇帝冷笑:“据曾大人说,顺天府接了一个案子,苦主状告之人名叫木棉。朕记得楚相夫人就正好是这个名字,与那苦主正巧来自一个地方。”
“你威胁本相?”
皇帝轻笑,志得意满:“不,朕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楚凌恒冷哼一声:“皇帝知道的这些,多数都是周祜告诉你的吧?本相最后提醒皇上一次,与虎谋皮,焉其有利?”
“楚凌恒,朕做什么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楚凌恒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点外走去。
皇帝并未出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这种时候,他自然是不会与楚凌恒多辩,有时候言论之下无需分高低,目的达到就行。
既然是要查案,出宫之后,楚凌恒并没有立刻回府,而是直接去了顺天府。
而木棉睡了半日便在屋子里呆不住了,几个丫头拗不过她,替她穿戴整齐之后带着木絮和木禾一道出了门。
知微堂那边有了玄看着,她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不放心的是温时弼和穆君逢这两个人。
一个心存死志,一个一心求死。
其实,她想说,不过就是断了手筋,就是周身筋脉都断了,只要自己愿意,也能将人救回来。
可偏巧这二位的心思与正常人不同,根本就不会相信她的话。
到知微堂之后,了玄并没有在厢房守着,守着厢房的是杨不理,这会儿搭了个小杌子就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两个人。
床上的两人都没有醒。
木棉进屋,杨不理起身抬手行礼:“夫人!”
木棉抬手制止了他,上前两步瞧了温时弼和穆君逢,又替二人把了脉。
还好,并没有因为伤势而起热。
断掉的经脉重续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最重要的阶段已经过了,剩下的就是配合药物慢慢的养。
怎么着也得个把月。
当然,这是得病人配合的情况下。
比如穆君逢这种,就很难说,因为木棉昨夜替他续经脉的时候一个没忍住,直接捏碎了他的腿骨。
既然要筋脉重续,以灵力滋养,那么一双手是治,再加上一双腿也一样是治。
这就是为什么半夜三更会有那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的原因了。
哪怕腿被废了,那也是长在身上的,生生被捏碎,死人都能疼诈尸了,何况一个大活人。
那种切肤之痛,让穆君逢恨不能生吞了木棉。
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感受到那种痛楚,偏偏穆君逢这个倒霉催的,竟然感受了两次。
木棉上前掀开被子的一角,杨不理一愣,穆家三爷没有穿裤子啊,夫人这样子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
木棉根本就没有注意,因为膝盖那处被她弄开重新融合的缘故,穆君逢身上的里裤是从大腿跟前用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