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玄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死者确实都是年轻女子,至于容貌,从新近死去不久的几具女尸上可以看出来,确实是不错的。
只是周氏是个例外。
木棉虽然不是专业的仵作,对验尸一道没有研究,但是大致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
死者在临死之前都曾与人欢好过,致命之处都在脖子左侧,被人咬破脖子吸干了血而死。
这些尸体,身体里的血都被吸干,无论是新近的还是搁置了一段时间的,都比寻常的尸体看着渗人。
尸体她看了,却毫无头绪。
只有一点,她觉得,凶手要不是个变态,要不,就是邪修。
若是一般的采花贼,直接将人睡了就睡了,就算是要杀人灭口也不会用这种法子。
此人若不是心里不正常,那就是急需要鲜血。
她的心里更倾向于后者一些。
只是,周氏好像是个例外。
木芙蓉都成亲了,周氏今年少说也三十几许了,与青春貌美有些不沾边了。
可是她这与其他人毫无二致的死法又怎么说呢?
难不成是凶手当时找不到合适的,饥不择食?
说不通呀!
出了停尸的堂屋到院子里,那驼背的老仵作又没有了人影,木棉想了想将褪下来的手套放在了堂屋的门墩上。
“大师可认识义庄里的看守?“了玄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木施主问的是刚才进来的驼背老者,老衲没有注意,回头好好看看。”
木棉也没有指望真的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点点头朝外走去。
曾大人上白鹭书院怕是要些时间,那白鹭山,看着不低啊!
那位杨小姐一个姑娘家是怎么从山上跑去山下的城隍庙的,被人强掳?这个貌似有可能。
朝天桥下头是一条小河,小河里的水就是从白鹭山上流下来的,只是到了冬季,水流并不大,只有河道中间有碗口大一股活水在流淌。
河边一丛干枯的芦苇里,几只野鸭子被他们的到来惊的扑腾着朝远处窜去。
了玄捏了捏手里的念珠干咳了几声道:“木施主会不会烤鸭子?”
木棉转身看了他一眼,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道:“大师,出家人不是不能杀生?”
“阿弥陀佛,是不能随便杀生,老衲只是随便问问。”
木棉叹气,好吧,随便问问,她信了才有鬼了。
“大师可知道这义庄是何时修建在这里的?”
了玄摇摇头。
木棉气结,不是活了很久的样子了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不等她回神就被了玄接下来的话惊了一跳。
“老衲极少出护国寺,除了每年年关会到楚家一趟小住,其余时间都在寺里清修。这个地方,老衲记得以前是乱葬岗,不知道何时竟然成了义庄。”
木棉一愣,看了一眼义庄和朝天桥的距离,求这些去白鹭书院里的学子的心理阴影面积。
来回从乱葬岗前面过,实在是……
好吧,不知者无畏。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觉得还是回义庄里头去等,天寒地冻的站在河边上吹冷风实在是,丧病!
刚刚走到义庄门口,远远的便听见一阵阵轻微的响动,马蹄子和车轱辘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弥陀佛,想来是楚相他们回来了。”
木棉抿嘴没有说话,站在院子里没有动。
马车很快就驶到了朝天桥边上停了下来。
楚凌恒抬脚朝这边走来,却没有再进义庄门口,而是站在外面对着木棉招手:“走吧,回府!”
木棉抬脚出了院子,走到他跟前道:“不等曾大人?”
楚凌恒看了她一眼:“我们和他不一路。”
好吧,确实如此。
木棉跟着他上了马车。
驾车的是般若和菩提,顾顷川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马车慢慢的驶入闹市大街,而后回府,顾顷川已经在关雎堂里候着了。
楚凌恒进门,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相爷,了玄大师!”
楚凌恒嗯了一声,伸手将木棉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搭在了架子上,这才带着她一道朝案子后面走去,盘腿坐在了毯子上。
“你既然来关雎堂,是不是已经查到了。”
木棉挑眉看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