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抿了一口,再抬眼,眼眶竟有些红了。
喝了茶,楚凌恒收回茶杯放在案子上,这才一撩袍子后摆坐了下来。
“大师,顷川的伤势如何?”
了玄放下茶杯,捻动手里的佛珠道:“不过是些皮肉之伤,有老衲在,相爷放心。只不过,顾施主得受好些苦头了。”
楚凌恒看着他道:“比起丢了性命,只要能活着,吃再多的苦头也不算苦。”
“阿弥陀佛,楚相言之有理,人生八苦,皮肉之苦比起这八苦相差甚远。”
落音,楚凌恒起身道:“大师,这边就劳烦你了,本相还有事,后天下午,本相来接你回府。”
话毕,转身朝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温时弼突然起身叫住他:“相爷,老夫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这里颇有不便,不如回合和堂,好歹清澜在,也方便一些。”
楚凌恒顿步回头看着他道:“在凶手没有找到之前,你还是在这里呆着的好。千机阁的人,你任意差遣,我想顾顷川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眼下才过了不久,此刻温时弼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人前,哪怕是回合和堂,人多眼杂难免会传出去。那一双被废掉的手在这么短时间里恢复,足以让人注意了。虽说不一定牵扯到木棉,但是有关她,自己绝对不容半点风险出现。
出了松溪客栈,天已经暗了下来,他抬脚朝相府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又突然改道,身子一晃消失在了临街的巷子里。
吕家,他昨儿就想去看看的,这会儿虽然还没有黑透,不过刚好顺路,走一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