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要宰了她!”
莫痕一声怒吼,声音里还夹带着哭腔,伸出白胖的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我要告诉我娘,她泼我!”
木棉看了灵心一眼道:“去吧,跪着做什么?去锦绣堂花月奴那里给这小东西拿衣裳过来,这么冷的天,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不许去!”等她话落音,莫痕又大叫一声:“我自个儿回去,不跟你们玩了。”
木棉点点头:“雪盏,把毯子拿过来给他裹上,然后将他送回锦绣堂去,花月奴要是问了,你照实了说便是。今日是年三十,我答应了了玄大师要替他准备素斋,这些琐事你就替我办了吧!”
木棉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
这会儿还早,她说的这些自然是要吃了早饭才开始准备的。
地宫被封,她去不了,今日闲的很,时间大把。
莫痕一见她真的不打算理自己了,也努哭了,鼓着腮帮子顶着一头水跟了进去。
雪盏要给他裹毯子,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灵心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不愿意回去了,忙不迭的朝外走去。
进了屋,木棉对着他招招手,他噘嘴走了过去。
木棉对着金盏道:“拿厚毯子和干帕子过来。”
金盏应了一声,去外间取了帕子过来,刚巧雪盏也拿着毯子进了内室。
木棉拉住莫痕的手,伸手便要脱他的衣服。
莫痕捂着胸口不撒手,嘴里大叫:“神仙姐姐,你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木棉闻言噗嗤一声笑出了省,连一旁的金盏雪盏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木棉伸手将他头上的小鬏鬏打散,用帕子搓着他湿哒哒的头发道:“黄口小儿,你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莫痕小胸脯一挺:“自然自己,我是男人,你不能摸我,不能抱我,更不能扒我衣服。”话毕,阿嚏一声就是个喷嚏。
木棉怵眉看着金盏道:“去厨房给他弄碗姜汤,浓一些。”
金盏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木棉的手贴着帕子,暗自运气,莫痕的头发很快就干了。
而后,她再一次伸手,莫痕拒绝。
“小鬼头你要是来关雎堂生病了,我估摸着以后你娘得用绳子把你困起来,让你再也出不了锦绣堂的大门。”
“才不会,我娘最疼我!”
木棉呵呵:“知道,知道你娘最疼你,所以你要是在这里受凉了你猜她以后还会不会愿意让你过来。”说话间抬手一指就封了他的穴道,而后利索的将湿了的衣服扒了下来,再用毯子将一丝不挂的小身体裹住。
莫痕动弹不得,气的大哭。
小爷清白已失,就在今日,焉能不哭?
木棉哭笑不得,将人裹好拎到了床上塞进了被子里,而后搓着他的小脸道:“哭吧,使劲儿哭,哭出一身汗,说不定这姜汤就不用喝了。”
“什么不用喝了?”话刚刚落音,楚凌恒的声音就在外间响起来,借着就是珠帘交错的声音,他人已经进了内室。
雪盏福身行了礼退到了一旁,楚凌恒径自走到床边道:“方才听你在说什么不用喝了?”
床上的莫痕看见他,哭声戛然而止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木棉笑道:“在说这小东西呢!刚刚从外面冲进来,撞翻了灵心手里的水,泼了一身,给他脱了湿衣服,哭个不停。我瞅着再哭一会儿这姜汤就省了。”
话毕,扭头看了一眼只露了个头顶在外头的莫痕道:“咦,你怎么不哭了呢?继续呀?”
莫痕:……
楚凌恒怵眉:“你帮他脱了衣裳?”
“他一身都是水,不脱不得冷死。”
闻言,楚凌恒眉头一皱,看了她一眼道:“派人去锦绣堂取衣服了?”
“嗯,灵心去了,很快就会拿来。”
很快,确实是很快,只是去的是灵心一人,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一个花月奴。
关雎堂的丫头过去问她要莫痕的衣服,还是从里到外的,她怎么能不问个清楚,听说莫痕一身都湿透了却不愿意回去,心里窝着一团火,又怒又惊,当下沉着脸就过来了。
花月奴虽说是锦绣堂一堂之主,但是与灵心一样,都是相府的奴才。
灵心是关雎堂的人,所以,她心里再怎么怒也不能发作,只是脸色不好,语气也不好。
大过年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