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啊!
他手里拿的是木棉绾发时掉落的头发,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找到具体的位置才对。
可偏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挡着他一样。
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重的暮色,他一贯温润的脸此刻结了一层寒霜,抬脚便朝外走去。
既然知道她在城东,确定不了位置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他一家一家,一处一处的找。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阻隔自己。
木棉这会儿住在了吕公望给她安排的小院子里,瞅着屋子里微微晃动的油灯,有些失神。
这会儿,心里的那股子火气已经过了,她有些想楚凌恒了。
那个人,面上总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直在煎熬着吧!
身体里的毒虽然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可处处钳制着他,一旦到了关键的时候,要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命,而是血流成河了。毕竟他的身份和眼下的局势,都如同踩在油锅边缘,稍微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楚凌恒和长菘帝姬说的话她听的很清楚,楚凌恒身上的毒是长菘帝姬下的。
这也算是一段因果了。
长菘帝姬给楚凌恒下了毒,楚凌恒斩了她一臂。
只是,这能算的清吗?
当年,楚家死了那么多人。
哪怕她没有亲眼目睹,光听听都能想象得到那尸骨满地,血流成河的场景。
楚家那院子里,青石板下的泥里都和着楚氏一族的血。
楚凌恒表面上的不在乎都是假的,若是换作自己,怕是只要有一口气在,也定会和这些有关之人不死不休的。
她的心里与楚凌恒想的出奇的一致,长菘帝姬养在深宫,怎么会有这样刁钻的毒药。
究竟是她被利用而不自知,还是她本身就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