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光溜溜的裹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依稀能听见外头的人压低声音说话,她意识里挣扎了片刻总算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光线已经透过帐子传了进来。
想来不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想着昨夜一夜的荒唐,心里的小人将楚凌恒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来,她已经不气了,偏偏那个臭男人要来撩拨自己。
对,就是撩拨,才不是自己没出息。
动了动想起身,却不想还没有坐起来又倒了过去。
龇牙咧嘴,哪哪都疼。
跟渡劫被雷劈了一样的疼。
刚刚躺回去,帐子就被撩开,外面的光就透了进来。
楚凌恒站在床边,木棉只一眼就撇开眼睛,脖子一缩钻进了被子里。
这会儿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真心话!
楚凌恒的嘴角上扬,显然心情愉悦的很,靠着床边坐了,连被子一起将人裹住揽进怀里。
“能起的来吗?”
木棉露头赏了他一记白眼,继续埋在被子里装死。
楚凌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扩散开来。
“不饿吗?我让小厨房给你准备了吃的,吃一点再睡好不好?”都晌午了,就是躺着也是饿的。
说完,看着怀里隔着被子蜷成一坨的人心里微微叹气,这是还生气呢!
手悄无声息的从被子角上滑了进去,隔着被子低声道:“棉棉,昨晚答应我的都忘了吗?要不要为夫再帮你想想?嗯?”
微凉的手探进被子直接摸上她的腰。
木棉的脑袋猛然窜了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通乱捶:“姓楚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楚凌恒也不动,抿嘴直笑。
这种时候脸算个什么东西,有媳妇儿重要吗?
伸手将被子替她往上拉了拉哄道:“都不疼,显然是饿的都没有力气了,先吃饭,吃了饭你再打好不好?”
木棉瞪他:“糙皮老肉的谁要打你,我嫌手疼!”
楚凌恒并不言语,眸子闪了闪,将她包着放在床上,而后才道:“拿水进来。”
落音,片刻,灵心和金盏就捧了洗漱的水和帕子进来。
楚凌恒道:“就放这里吧,去厨房看看,要些吃的过来,简单一些。”
灵心应声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拽了拽杵在那里的金盏。
等丫头都退出去了,楚凌恒这才起身,将帕子放在热水里浸透拧干,然后细细替她擦了面。
木棉鼓了鼓腮帮子揪着他的袖子:“我要起来。”
楚凌恒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身上不疼了?”
木棉闻言本能的缩手抱紧被子,防狼一样的看着他:“疼!”
“那就是了,等会儿吃点东西继续睡,这两日天气不错,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出城去庄子上转转。”
木棉闻言眸子里放光:“现在不能去?”
楚凌恒捏着她的鼻子失笑:“现在都过晌午了,等你收拾好日头都偏了,还没有到庄子上天就黑了。”木棉大囧,居然一觉睡到这会儿了。
正说着话,灵心和金盏拿了饭到了门口,楚凌恒拿了迎枕过来支在她身后,周身裹的跟茧子似的,就留了脑袋在外面。
木棉扯了扯嘴角,脸上有些不自然,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半身不遂的病人。
饭后,木棉半眯着眼睛趴在楚凌恒的胸口,揪着他垂下来的头发把玩,懒洋洋的才说起吕公望。
“昨日瞧着,他身手与你不分伯仲,能结印,显然也是灵修,修为还不低。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吕公卿给锁起来的,还一锁那么久。到底是他逃不了,还是不想逃?”
楚凌恒道:“不管他,我已经让人带信给吕公卿,告诉他吕公望还活着,而且就在京城。他们俩,不管谁是豺谁是狼,总会有一番撕扯,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当初的事情的真假,也能知道吕公卿到底为何要将其禁锢。”
木棉蹙眉道:“我觉得如今的吕公望怕再不是以前那般,心有净土。一个被关了那么久的人,说不得心里都扭曲了,吕公卿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不管他们,反正都不是良善之辈,不管谁赢谁输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他没有说的是,其实他觉得,吕公望之所以被禁锢那么久,或许有被迫,但是也有故意的成分,吕家定然有他要图谋的。
之后之所以借机脱身,大概是他所谋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