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卿才问:“师母,这人要一直留在庄子上吗?”
木棉眼皮都没有抬:“送回去,拿点钱给他媳妇,让她好好给调理一下,过几个月就能下床走动了。”没有性命之忧,又不是楚家的人,留在庄子上算个什么事。
孟孤卿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也没有挪步。
木棉喝了口茶抬眼看了他一眼:“还有事?有事就赶紧说,等会儿我要回城,你是一起还是在庄子上再呆两天?”
再呆两天?
孟孤卿心想还是算了,还是府里呆着舒服一点,虽然庄子上也不差,但是那么多课业丢在府里,后面得熬死。
“师母,赵三那媳妇,跑了。”
“跑了?”木棉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哭唧唧的求着自己救人来着吗?怎么就跑了?被自己吓跑的?
木棉眨了眨眼睛,也不算吓啊,就赵三那情况,要不是自己,就眼下这大夫的水平,死活都是个问题,能活着那也就是一口气吊着,自己也不算危言耸听啊。
孟孤卿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些不自在,扭头轻咳了一声道:“跑了,昨儿的事情了,只是您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跟您说。”
话落音顿了顿:“孩子都没有要,赵三他母亲还不知道呢,庄子上的人哄她,说是给赵三进城寻药去了。不过,这过了一天了,怕是也瞒不住了。”
他没有说的是,他还让人去赵三家那屯子里看了,那小妇人就没有回屯子。
木棉低头抿了抿嘴:“那就这样吧,让人先住在庄子里,等赵三好利索了,看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飞的也太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