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出来,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呢!”
穆君萧抬眼看了看他,重重的点头应了一声好。起身跟着穆衡山朝外走去。
楚凌恒并不知道庄子上发生的事情。他走的仓促,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一路上也没有刻意掩盖踪迹,但是他清楚,般若等人联系上自己还需要些时日。
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带着棉棉静静的待着,谁也别来打扰。
马车的车厢在一行白杨树下头卸下来充当二人临时的住处。不远的地方用碎石累了一个小小的灶台,灶台上放着砂锅,砂锅里熬着甲鱼汤,咕咕作响,香气四散。
他用藤条在白杨树中间织了网子绑了吊床,铺了褥子,将木棉放在里头用毯子盖起来。
已经是五月末的天,好些天没有下雨了,日日万里无云的,天儿也越发的热起来了。
木棉好像也一天天好起来了,有时候盖厚一些,她身上和手心里还会出汗。最令楚凌恒惊喜的是前两日他说话,木棉还接了一句。虽然只有一句,他连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可声音确确实实的听见了,如何能不惊喜。
他觉得棉棉就是一个奇迹,时时刻刻都在创造惊喜,说不得下一刻她就醒了也不足为奇。
鱼汤熬好之后他用灰将火埋上,用木碗将汤盛出来。那甲鱼被煮的只剩下一只空壳,上面的肉都烂成了泥。
说是汤,浓的跟粥一样糊糊的。
用勺子搅了搅,在嘴边试了试热度,而后一点点的送到木棉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