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了一口气。
撒谎也是一件力气活,很累人的。
可是眼下不哄着又不行,大将军那边可千万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穆衡山此刻离桑榆不远,就在对面,温时弼和孟许恒住的那院子里头。
被困住整整五天,滴水未进,再加上原本身上有伤没有及时用药,伤口化脓,被送回来的时候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若不是楚代双及时给他塞了救命的良药,怕是根本就等不及送回来。
眼下人昏迷着,温时弼熬了热汤撬开他的嘴强行灌了一些进去。虽然灌进去的少撒出来的多,可这样也已经很好了。
那些伤都是皮外伤,就算溃烂化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自己受点罪罢了,最重要的就是解毒,然后吃东西。
那阵法之中的霾有问题,他被困在里面无论怎么防备总归是要呼吸的。若不是楚代双来的及时,他就算不被饿死,再那里面也会被那霾里的毒气给毒死。
先前是连水都进不去的,温时弼施了针,又给他用了药,这才好转一些。可是要人完全醒过来,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到。
温时弼看着撒出来淌了自己一手的热汤,气的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
妈的,这是情敌,他伺候的是自己的情敌。
自己就是犯贱,只要不管,穆衡山必死无疑,他死了,自己就可以带着桑桑走了,为什么还要救他,跟他的奴才似的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