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吐血了。
宁愿自己没有意识什么也听不见。
不知道怎么回事,温时弼在说了那些话之后心里就突然好受了许多,回屋一觉就睡到天亮。起床洗漱之后照例先去熬汤,然后盛出来送去隔壁屋子里。
可是一进屋他就是一愣,床上空空如也,哪还有穆衡山的人。
大概是被温时弼那些话给真的激到了,穆衡山那口气一直憋着攒着,到了半夜突然就能动了。
既然能动了他自然不愿意再躺着,哪怕下地走路打飘,几回都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还是摸回了自家院子。
到了门口,有张山和赵奎在,还不得送他一程。
大晚上的玩了一回大变活人,早上一睁眼,温时弼那边少了一个人,桑榆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桑榆迷迷糊糊的一翻身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然睁眼就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惊的她身子猛然往后一缩,抬手一掌就朝那人扫过去。
“阿榆,别怕,是我!”
桑榆伸出去的手闻言一软,被他握住。
“雁书,点灯!”
桑榆喊了一声,外面值夜的雁书便进屋将灯点燃,然后隔着帐子道:“郡主,怎么了?”
“无事,你回去睡吧,灯不要灭了。”
雁书看着外面已经蒙蒙亮的天,然后看了看那跳动的火光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
隔着帐子,里面光亮有限,桑榆勉勉强强能看见面前这人的轮廓,大半个月没有见了,这人瘦的简直脱了型。
“伤哪了?”
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打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