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怎么可能,忙,忙死了,我这是看你没有去大帐,忙里偷闲过来看一眼。走了!”说完,抬脚就朝屋子外头走去。
出了穆家院子,他并没有去军营,也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顶着寒风去了不远处的地边上。
靠着那垛的高高的麦草垛子,他突然觉得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似的,失重般的瘫靠在上面,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捏在手心里头。
那是赵氏进府之后给他做的唯一的贴身的东西。荷包上的鸳鸯还不如鸭子好看,可是却被他如获至宝的珍藏着。
荷包上的丝线和锦缎的颜色已经被摩挲的发白,这会儿在夜色里头更是看不清楚。
脑子里回荡着先前自家兄长的那句话。
“哄不好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你自己不用心,要么就是她死心了,心里没有你了……”
五年了,除了当初一时冲动负气离开,之后书信不断,他自认为自己把心里的那些话该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都解释了,这还不够用心吗?
可半丝回应都没有。
他不敢再深想,他只要想起那句“心里没有你了”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心都蜷缩到了一处。
穆家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骨气于国于家都是如此。
那个女人若真的死心了,自己要怎么办?天南地北各自安好,还是一纸休书放她离开?
穆衡山自然不知道自家弟弟心里的那些官司,将他撵出去之后,取了笔墨,摊了信纸,想了半天才提笔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