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起来,连口齿都流利起来。
变异暴熊一般的身躯里塞着一颗大尾獾般的灵魂,泥浆分外憎恨自己为什么长了这么庞大的身体,如果是一只虫子该多好哇,那样就可以躲在某个缝隙里快快乐乐的活一辈子了。
安微微松开弓弦,再次逼问:“他在哪里?”不会是让这个大家伙给杀了吧,不过看他的反应不太像敢下手的样子。
“他,他走,走了。”泥浆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施加到身上的压力成正比,逼的越狠说的越流利,这才刚缓和一点,又开始口吃了。
安跟了一路还没看到人,听到泥浆的回答又突然心烦意乱起来,垂下的短弓再次举起:“走了?去哪了!你给我说清楚!!”
泥浆好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在生死线上跳舞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濒死的觉悟再次爆发出流畅的表达能力:“我看见他的手电很好奇跟在后面走了一路,”同时用手指着身后破碎的石门,“他从这个洞里钻进去又掉进大洞里他一直走到热热的水那儿不能走又往回走他发现我答应给我一个手电我就带他去了宝库最后又带他从另外的出口出去他和我说让我在这里等他三天以后他还回来给我更好的手电。”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