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仲的特长就是见风使舵,寻找别人的弱点而求利,揣摩领导心思很准,深得班子成员的信任。他从鬃巍副总的安慰话语中开窍了,噢,我们不能自我折磨呀,应当灵活应对,于是,他大声说:“同志们,我们不能如此折磨自己。我提醒大家要注意斗争策略,改变静坐方式,把最佳状态留到晚上决战。公司老总们让我转达他们的关怀,大家留一部分人坚守,其他人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做好轮换休整,罢工与快乐相结合。”
“好呀,我们不能自残。”、“快乐斗争”。一部分身体欠佳的人出去了,人们互相关心着、轮换着,体力得到恢复,满怀信心地等候着夜晚的到来。他们要讨回自己的血汗钱,他们要声讨鬃巍公司的罪行。
王永凯得到的依然是经信总公司人员不断昏倒、呕吐的信息,除了大骂史桂途,又电话告诉樊副秘书长和杜志国、齐云松、相朝阳:“福胤,你们要加大对史桂途的工作力度,做耐心细致的说服工作,必要时可以威胁利诱,要他必须就范,就是打骂也要他先认卯。鬃巍公司必须答应1450元/平方米以内的价格,否则,政府一定收回,绝不姑息。我们以成本价分给机关事业单位,经信总公司享有优先权。”
樊福胤立即告诉危机处置小组“老杜,云松,你俩告诉鬃巍公司,让他们知道谁在为他好,不要抱任何幻想,企图火中取栗,自取灭亡。”然后,告诉相朝阳:“老相,你让赵世辰稳住职工,让他们安心。至于史桂途和夏宇彦的纠纷,你回避一些,自然会有人协调。这是另案,不影响职工住房问题的妥善解决。”
大家各司其责的行动了。
危机处置小组四人苦口婆心地反复做史桂途的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史桂途打玩滚刀肉的本色,一口咬定说:“各位领导,你们说的这些话都是给干部讲的。我老史已经退休了,不是官员,而是平民了,说话也没有什么分量了,连老婆也不听我的。我遵纪守法过日子,你们不要给我讲原则了。”
杜志国、齐云松本来就是利益团体,参与协调也是万不得已的,他们只是完成任务,并不真心威逼史桂途。见他这样,也就借坡下驴,也不樊福胤顾回避的吩咐,电话招徕相朝阳。
一进门,相朝阳就听史桂途说:“我老史没有参与鬃巍经营,你们的话是对牛弹琴了。”
相朝阳快步走了进来,嘲弄道:“哈哈哈。老史呀,谁不知道你本领很大,在哪里都是领导。姜蔷倩敢不听你的,就是鬃巍公司的房地产我也是与你合作的,土地也是你找夏宇彦做的,别把自己洗得太干净。”
史桂途不高兴了,充满怒气道:“老营长,你话不能这么说,我那时是替别人办事。你们的合同是与我签的吗?土地和房地产开发是姜家合法经营,谁也不能干涉,我说话姜家也不听了,你不要埋汰我。”
相朝阳也不客气:“老史,你不要背着牛头不认赃,咱们的谈话都是有记录的。”
“你也是当事人,一定要注意回避。有记录那能怎么样?我说过自己搞房地产了吗?”史桂途油盐不进地负隅顽抗。
相朝阳没法再说什么了。
樊福胤心血来潮,走了过来,听到史桂途的胡搅蛮缠。副秘书长恨透了这样过河拆桥的滚刀肉,一步跨进门,提高嗓音:“史主任,我再尊称你一声老领导。做人要有底线,不能昧了良心损阴功。”
史桂途也提高声调道:“副秘书长,我怎么昧了良心?说话要有证据。”
樊福胤不客气了,厉声道:“好!那咱们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史桂途,当初没有经信总公司职工可怜的血汗钱,你拿什么买地?没有夏宇彦协助你违规操作,你当什么开发商?告诉你,话不能说绝,事不能做尽。党纪国法不是橡皮图章,不要以身试法。三尺之上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上帝要谁灭亡,先是其发狂。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杜志国很想尽快平息事态,急忙表态说:“我同意樊副秘书长的意见,经信公司职工的钱交给鬃巍公司几年了,房子再拖下去是说不过去的。如果3000多人走上街头,房展会还怎么能办下去?要是出现麻烦,市委市政府不会轻饶我们的。”
史桂途看到二人意见一致,杜志国也附和了,相朝阳也是对方的人,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打下去了,直挺的腰杆仿佛被谁抽了筋,癞皮狗似的缩成一团,人一下子矮了许多,“唉——”地长叹一声,无力地坐在条椅上。
发改委主任杜志国、土地局长齐云松本来就是利益共同体,不忍心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