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她无声叫出小女生的名字。
小女生正是汪诗雨的女儿,她的侄女。
小丫头不只是汪诗雨的心头肉,同样也是她的。
每次她被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吓得惊醒的时候,看着身边小丫头天真软嫩的脸蛋,那些噩梦就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甜甜才五岁,只要让甜甜还活着,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答应郎锦绣,最快在三个月内,让郎锦洋和她离婚。
郎锦绣还警告她,不许她对外说出,她已经和郎锦洋登记结婚的事情,若是郎锦洋提出要带她回郎家,让她也拒绝。
她唇边的笑容转冷了。
郎锦绣太高估她对郎锦洋的重要性了。
郎锦洋怎么可能会主动把她带回郎家?
他之所以娶她,也只是为了报复她罢了。
手指蜷缩起来,尖锐的指甲,深陷在柔嫩的掌心之中。
耳边响起了郎锦洋的话:“一周之后,我要你脱光衣服,主动取悦我。”
他的母亲出车祸是假的,恐怕他不用等一周,今天晚上回去,他就会逼她履行承诺。
“我要去药店。”她对开车的保镖命令道。
这个保镖是郎锦洋派来盯着她的。
保镖透过后视镜看向她:“江小姐身体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准备调转车头。
“不用。”江月下说出了一家药店的名字。
那家药店位置很偏僻,她必须得去买一些药,否则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主动和郎锦洋上床。
到了药店之后,拒绝了保镖帮她去买药的好意,她下车买好了药之后就回来。
她将药瓶死死得握在手里,白净精致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车速依旧很慢。
江月下看着缓缓倒退的夜景,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你带我去哪儿?这不是回去的路。”
一直直视前方的保镖,突然抬起了头。
那张脸平凡到了极点,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一双眸内尽是阴冷的光芒。
“你是谁?”江月下眸光快速收缩,开车的
人,根本不是刚才郎锦洋派给她的保镖。
男人没有回答。
车子戛然而止。
江月下看着这张平凡,却因为阴冷的气质,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她的脸瞬间白了。
“江小姐,六年不见。先生很想你。”他开口,声音如同机械一般。
耳边仿佛轰然响起,那砰得一声,物体重重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眼前炸开了一团血色。
江月下用力摇头闭上了眼睛——她一定又是在做噩梦了!
睁开眼睛——她什么都不会看到的,包括这个一身阴冷气质的男人。
可她短促尖叫了一声。
眼前的血色消失,可是那个男人,却依旧坐在驾驶位子上。
她没有做恶梦,一切都是真的!
哆嗦着手指,打开了车门,她跳下了车。
长而幽冷的暗巷,没有一点光芒,仿佛直通地狱。
她手中握着那个小药瓶子,拼命奔跑,她不断得回头。
车依旧停留在原来的位置。
明亮的车灯,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脚传来剧痛,她狼狈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却摔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之中。
那个怀抱,仿佛泛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江月下。”男人暗哑得嗓音响起,带着邪魅,“我终于抓到你了。”
心跳,几乎停止。
她侧首,仿佛听到自己过度僵硬的颈骨,发出的咔咔的声音。
男人带着银白色的面具,一双漆黑的眸,深邃幽暗,就像是地狱深处的魔鬼。
她的身子软了,力气犹如潮水一般消失。
恶魔,再度降临。
“六年不见,你还是很美。”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
粗糙有力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小下巴,看着她惊慌到了极点,而涣散得眸。
“也还是这么弱。刚才你的样子,就像是只仓皇逃窜的小兔子。就如六年前那一晚一样。”
男人低低的笑,薄唇殷红,牙齿闪烁着森森的白光。
六年前的那一晚。
顶楼楼顶,她被他抓住,压在阳台上,她的指甲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