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涛从母亲那里得到消息,第二天也请假从学校赶到医院,来探望风覃的姥姥,同时也想证实一下从龙晓雯那里得来的消息是否属实。
姥姥的病情没有大家担心的那样严重,由于疯子的处理得当,没有让颅内血管的创伤面扩大,避免了危险的加剧。只是由于风覃父亲的身份地位显著,又是医疗卫生系统的上级主管,医院领导才会那么紧张,更多是为买个人情,为自己以后的仕途做些铺垫。
袁涛陪伴自己的母亲一起来到特护病房的时候,房间里笑语盈生,一家四口正在高兴的聊天。
风覃偎依在半躺着的姥姥身上,一副心有凄凄的样子说:“姥姥,你可是差点儿吓死我,我都不知道怎么从学校回到家的。”
姥姥用她那瘦小苦干的手抚摸着风覃的头,笑着说:“哦真是难为我们家妞妞了,都是姥姥不好。害什么怕啊,我还舍不得我家妞妞呢,我呀,等着给我的妞妞看宝宝呢。”
“姥姥……”风覃羞得在姥姥的怀里扭成了麻花。
风覃的父亲刚要说话,见到袁涛的母亲穆红,拉着袁涛的手走进来。夫妻俩连忙站起来迎接。
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一些营养品,袁涛站在离风覃不远的一侧,穆红坐到病床边刚才风覃的母亲徐萍刚刚坐的凳子上,这个精明女人殷勤而不显得虚伪的和老人说着家长里短。
袁涛有意的当着风覃父亲风远山的面问风覃:“风覃,听说这次多亏你的一个同学,姥姥才没有造成危险,是不是?他今天怎么没有来呢?”
风远山和徐萍一回来就感到医院,还没有来的急向孩子询问具体的情形,闻言也把注意力转过来。
再说如果自己的父母真的要求自己不许理会曹云峰,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眼角斜了袁涛一眼,明显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微蹙眉头,第一次觉得他怎么有些讨厌。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尤其有外人在,良好的家教使她按捺住厌恶的情绪回答道:“是呀,正好那天韩老师叫我们一起帮她批改试卷,听到姥姥晕倒的消息,为了赶时间,我就请他用自行车带我回来。
回到家时,很多的邻居在屋里,说什么的都有,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巧我的那个同学居然还学了中医,会瞧病。”说道这里,风覃的语气居然露出一丝骄傲“要不是他坚持不许动,估计大家就把姥姥先送来医院,事后医生还说要当时是那样做,就糟了。真是多亏了他呢。”
风覃表情丰富,甜美的声音娓娓述说,提到疯子的时候神采飞扬,袁涛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那可应该好好谢谢你的这位同学,他叫什么名字,你姥姥出院后,我们在家请他来吃顿饭。”徐萍把女儿拉到身边说道。
风覃好像忘记了父亲风远山的严厉,抓住母亲的胳膊说:“妈妈,你不知道,他做的饭菜很好吃,像是姥姥做出来的一样。他还给姥姥煲了鱼汤,味道好极啦!不信你问姥姥。”说着扭头对着病床上含笑看着她的姥姥问:“是吧,姥姥?”
“是,回头你替我谢谢他。”风覃的姥姥笑着说。
风远山其实不过四十岁左右,但是脸上刻板的神情,让人看了以为有五十。对风覃说道:“好了,风风,不要闹了。就按你妈妈说的,回头请他来家里吃饭,表示一下我们的谢意。对了,他叫什么?是城里人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家里大人是做什么的?”
“他叫曹云峰,好像是住在莲花镇,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风覃被父亲一连串的问题搞晕,期期艾艾的回答说。
袁涛的母亲穆红笑着说:“哦,原来是村里人。嗯村里人好,纯朴。”她很清楚地知道,风家人的门第观念一向很强。似褒实贬的话,其实是在使小心眼,以防万一,看自己儿子的紧张架势,就知道有问题。
袁涛本想借风远山的口,杜绝风覃继续和疯子来往,没有想到搬榔头砸了自己的脚,风覃的父母居然要请疯子到家里来做客,不禁懊悔不迭。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事情会向那个方向发展。风覃更是好像对他生了怨心,瞧也不瞧他一眼。不由妒火中烧:“他妈的,曹云峰是吧?——我一定要你好看!”
徐萍把女儿的小手握在手心儿,半真半假责怪丈夫:“你这是干啥呀,查户口啊?行啦,这样吧,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们就把妈妈接回家。”又对风风说道:“你呢,和那个同学说好,定在后天晚上来咱们家做客,好吗?”
“那又要请假,我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