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眼睛,天问走了过去,天问现在的身高比之人家矮了将近一个头,扶她的时候还要刻意的抬高胳膊,让天问感觉十分的别扭。小心的扶她走出院落,现在的街道上面满是罗源皇朝的军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地方先躲起来,之后再想出城的事情。
天问扶着她到了一个安静的院落,不过却是不敢点火,摸索着走了进去,把女人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喝了一口水。
“哎,你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子靠在床上问了天问一声。
“怎么,打算伤好了之后找我报仇吗?”天问笑着说道,帮她倒了一杯水,虽然黑暗不过却能够勉强看清楚事物。
“哼,不说算了。”她轻哼了一声,接过了天问的水。
“我叫向天问,你呢?”天问反问了一声。
“向天问?”她轻笑了一下,“我叫陶颖芃。”
天问点了一下头,气氛一下子又沉闷了下来,两人久久无语。
对于陶颖芃的来历,天问没有过多的打听。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天问身体晃动了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了陶颖芃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而且腹部还有血迹,疾走了两步来到她的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天问不懂医术,不过她的脉跳的很慢,而且呼吸也十分的微弱,用一个词来形容陶颖芃现在的状况,那就是奄奄一息了。
遇到事情自然是要求师兄了,“师兄,她这是怎么了?”天问问了一声。
七夜随意的看了一眼,“还能怎么了,当然是伤口感染了。”
“伤口感染?”天问呆了一下,这可麻烦了,现在大陆上还没有消炎药物,一般的人受伤之后怕伤口感染,用烧红的烙铁消炎,不过效果不好,而且这种事情应该跟她商量一下,烙上去就是一道疤,女人除了容貌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身体了,身体上多了一道疤,估计她醒了会拿剑砍自己的。
“嗯,你的戒指里面不是有紫竹兰么,弄碎了之后帮她外敷在伤口上就没有事情了。”七夜说道,紫竹兰正是天问这几天吞食的毒草,他现在身上确实还有几株。
“可是???。”天问还真是有些为难,救人他当然想救,但是要外敷在伤口上,天问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什么,可是,你再磨磨唧唧的她就死了,这个时候你到什么地方找个女人帮你敷药啊。”七夜说道。
天问皱了皱眉头,双手颤抖的解开了陶颖芃的衣衫,腹部被她缠了一个布条,随着她的呼吸一动一动的,天问小心的揭开布条,一边注意着她脸色变化,天问揭布条的时候,陶颖芃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感觉到了疼痛。
把布条扔在一边,天问看了看陶颖芃的伤口,伤口长约四寸呈楔形自左至右,这伤口十分的奇怪,并不像是兵器造成的,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
“师兄,你看看这伤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天问问了一声。
七夜随意的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下,“这伤口应该不是兵器造成的,而像是被牙齿刮伤的。”具体是什么动物,现在七夜还分辨不出来,“你用手摸一下伤口,我看一看。”
依言天问摸了一下伤口周围,七夜看过之后良久没有说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伤口应该是碧鳞飞天蟒的牙齿划伤的,而且看这个样子,时间最少也有一个月了。”碧鳞飞天蟒是大陆上的顶级妖兽,就算是刚刚出生的幼崽,实力也有凝丹之境,但是它碧鳞飞天蟒的可怕不止是因为它的实力高强,而是因为它有剧毒,在它生活的方圆十几丈之内,根本就不可能有活物,无论是动物和植物,都受不了碧鳞飞天蟒的毒气,被它咬上一口就算是破虚一级的高手也是必死无疑。
而这个陶颖芃中毒一个月除了伤口有些发红之外,好象还没有别的迹象,不是实力强劲,就是用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七夜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七夜查看了一下陶颖芃的身体,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碧鳞飞天蟒果然是名不虚传。”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况但是毒素已经进入了身体,不知道陶颖芃用什么方法封住了自己的奇经八脉,使毒素无法进入,不过封住奇经八脉的同时也封住了她的功力,所以她面对那些士兵才毫无还手之力。但是这种效果也正在消失,估计再不想办法把毒素逼出来,这个陶颖芃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