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葱花和着老汤香气四溢，将那天地间的寒意驱散殆尽。

旷天诚收回目光，将老酒打开，拔出木塞后，那熟悉的迷人心扉的味道登时飘散开来。

四目相对，放肆一笑。

李江也跟着开了一瓶，两人对坐无言，只是大口吃粉，大口喝酒。

暖意跟着老酒，和着老汤，直达心肺。

……

“现在过的好么？”酒意微醺的旷天诚先开了口。

李江把瓶中剩余一饮而尽，长哈了一口气道：“有饭吃，没酒喝。”

“这个社会其实并不复杂，复杂的只是人而已。你还像以前那么高傲，以后只怕不好适应。”旷天诚想到对方曾经对于喝酒的认知，低声说道。

“一世人，两兄弟，我跟你可以，跟别人却不行。”

“好吧，还来跟我混吧。从头开始！”旷天诚眼神坚定，从头开始，四个字落地有声。

“那要看你今晚能不能把我灌醉。”李江把头一扬，高声说道。

“走，喝到醉，唱到哑。”旷天诚重新扣紧外套，起身说道。

……

夜，黑暗弥漫于整个城市之间，巨大的广告牌和灯塔闪烁着虚幻的霓虹。

寒风中，不时飘过两道沙哑粗糙的声音，勾起路人不少唏嘘回忆。

“前面是那方，谁伴我闯荡，前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寻梦像扑火，谁共我疯狂，长夜渐觉冰冻，但我只有尽量去躲……”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