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扮猪吃老虎的桥段,也没有阴谋阳谋的技巧。
以暴制暴,向来就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虽然在法律上来说有些瑕疵,但是关乎人性与道德的问题,旷天诚从来不会考虑太多,全凭一颗赤诚之心“任意妄为”。
半空的柏图斯酒瓶,瞬间划破空气,呼啸而下直接砸在了山寨小马哥的后脑。
有过酒吧打架经验的人都知道,全空或者全满的酒瓶,因为空气动力学以及物理学相关的原因,都不会很致命,当然不排除臂力过人者及头骨脆弱者。而半空半酒的瓶子,才是伤人利器,堪称酒吧凶器。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何况是旷天诚这种向来温文尔雅,待人处事非常冷静之人,一旦动怒,后果可想而知。
“哐……”
尖脆的酒瓶开裂声,瞬间惊呆了包厢内的众人。那殷红的酒液,顺着山寨小马哥已经缭乱的发型,向下流去,让人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啊……”
离应声瘫倒沙发,神志不清的山寨小马哥最近的李艳,惊声尖叫起来。
她涂满桃红色水晶指甲油的小手,紧捂着嘴巴,惶恐而又诧异地看着旷天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支支吾吾没有开口。
旷天诚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惊慌疑惑的眼神,他死死盯着李艳,仿佛要把她燃为灰烬。
因为刚才,就是她刻意起身,为山寨小马哥挡住下药的动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管她到底有些什么苦衷,帮助他人下药迷-奸,也是可恶至极。况且,她刚刚动作、神态、表情方面非常正常,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怎么了?”林梦琪走到旷天诚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问道。
旷天诚闻言转过头来,微笑了一下示意没什么,然后继续冷眼看着李艳说道:“把这两杯酒喝了,我今天不难为你。”
李艳一听,泪珠瞬间就在那假睫毛和浓眼线的包围下的眼眶里打转,她死命地摇头,没有说话。
慕小雅是多么心思慎密的女孩,她一见旷天诚和李艳的表现,再看了看状若死猪的山寨小马哥,便明白了大概。
“你们两个下药?”
短短六字,肯定成分以绝对优势大过疑问。
李艳不敢直视慕小雅的眼神,她泪珠成线,低得不能再低的头,最后还是点了一点。
登时,众人一片哗然。那些一起跟来的同学,纷纷投以白眼和冷嘲。因为一路上,山寨小马哥都是再三表示只是想和慕小雅交个朋友,而李艳也口口声声保证赖少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正经生意人。谁曾想,他们会干这种龌龊之事。
慕小雅凌空指着李艳,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几年同窗之谊,虽无深交,但也没有大恨。想不到好心邀约生日派对,换来对方无耻设计,她还能说些什么。
眼睛素来被标榜为心灵的窗口,而眼泪就无疑是心情的流露。
可是人类文明的发展和自身的进化,已经超越了这些基本常识。
旷天诚冷冷看着楚楚可怜状的李艳,那抹深藏眼神中的怨恨,虽然似有若无,可还是被擅于观察推理的旷天诚发现了。
果然,一声冷哼,李艳收起了可怜的姿态,因为她发现这些没用。
“哼,慕小雅你也别装什么高贵处女了。赖少看得起你,才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你,现在好了,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慕小雅闻言,终于斩断了心中不忍之情,“那我倒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哈哈,好大的口气。赖少可是道上混的大哥,今天你们打伤了他,他的兄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那你说该怎么办?”慕小雅附声问道。
“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们赔上医药费。”李艳眼角高耸,不屑地看了旷天诚一眼继续道:“然后把这个小子交给赖少的兄弟处理,接着你把自己洗干净点,自己躺到赖少的床上,相信赖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贞操毕竟是女人最珍贵的东西,虽然现在的社会让它有些贬值,但是不乏一些心地纯洁的女生在保护它。而慕小雅就是其中一个,虽然她平时衣着比较时尚,内心却是非常彻底保守的传统女生。现在她最珍贵的东西被自己的同学一再侮辱,情何以堪。
生气,一般都是无能者的具体表现。
因为你无法对激怒你的事物进行回击,所以只好默默生气,伤害自己痛快他人。
慕小雅当然有足够的能力对伤害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