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拿到了从红磡取来的红伤药,惠子说:
“侯先生是不是需要枪支呢?如果惠子有机会,可以偷偷把父亲的手枪带出来给侯先生使用的。”
侯三问:“你爸爸是特高课的吧?枪法挺好的。”
“是的,父亲在特高课任职,现在负责机要密电的通讯工作。”
“他随身带着枪吗?”
“是的,带着一支手枪。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把手枪放在保险柜里,惠子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那好,能把枪拿来,就更有把握了。”侯三说着,又问:“那,你老爸是晚上回去,时间一般是什么时候?”
“父亲的工作很用脑子,一般晚上十点左右回去,就洗澡睡了。”
“也就是说,晚上十点以后你才能拿到手枪是吧?可这个时间,港岛都戒严了。医院也不会叫你进来的。”
惠子问道:“您的伤口不是已经愈合了吗?这种红伤药老板说过了,是对刚刚受伤的伤口才有效的。”
侯三挤了挤眼睛:“这些鬼子的药,我信不过。他们也不肯给我麻药。这种红伤药我是到逃跑之前才用的,那时候伤口就不疼了。”
“原来是止痛用的啊!”惠子说:“你看,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侯先生不要笑我呀。”
过了一会儿,惠子又说:“但是,侯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现在医院已经加强了戒备,很多地方都设置了岗哨。一个人很难出去的。”
“嗯,”侯三说:“到时候,我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我的那些弟兄们,他们会在外面接应。”
“惠子一定帮忙!”她问:“那您打算什么时候联系您的兄弟,还有,我哪天给您送父亲的手枪过来呢?”
侯三想了想:“这样吧,你明天到西区去一趟,那里有我们的一个交通站,一直没有启用,你对老板说暗语,他就会帮你,你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请他安排一下,到下午再去一趟,他会告诉你详细的行动方案,到时候你会来告诉我。到时候你就偷枪给我,好吗?”
“惠子照办!”
“好,”侯三说:“西区的交通站是在……
陆军医院的警卫室里,田原纪香听着窃听器里的谈话,心里十分高兴。铃木队长暗暗敬佩:“机关长,这一下子就有办法了。““是的!”田原纪香说:“明天不用跟踪惠子,她能办好的。从明天开始,医院要撤销明岗,增加暗岗。你亲自值班。明天我通知王团长,在外围布置好力量,争取一次性将手枪队彻底消灭掉。”
“惠子姑娘出来了!”铃木指指远处出口,身着和服的惠子正在通过宪兵队设立的岗哨,走出医院。
“不要干扰她的行动,她会来汇报的。”田原纪香说道:“重要的是,等侯三从医院里出来了的时候,你们等一会儿再行动。等手枪队露面,你们拦截。这时手枪队应该向你们发起攻击。我们在外面下手。”
“嗨!”铃木队长答道。
“走吧!”田原纪香对手下说道。机关长的小汽车驶了过来,田原纪香上车,对司机交代:“去宪兵队!”
汽车疾驰而去。
发现惠子晕倒在病房,而侯三已经不知去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病房送饭的时间了。当医院响起警报声,各处埋伏的宪兵和特务开始控制各个出口,制止通行,开始在医院进行全面搜查的时候,侯三穿着一身日本女人的和服,正在前往石鼓洲的渡船上。
船工鄙夷地看着她,没有讲话。几个混混在一边议论一下,一个混混上来摸侯三的脸:“这日本小娘们长得还不错!”
侯三低下头来。混混们围了上来。“日本娘们,叫哥哥乐呵乐呵吧!”
一个混混伸手摸侯三的下身。
侯三忍不住了:“我和你姥姥乐和!”
陆通译赶到特高课办公室的时候,平野课长正面色铁青,听着铃木队长的报告。田原纪香也赶来了。
“什么?侯三已经跑了?”陆通译吃惊:“刚才谭辉还叫我今天晚上带他们去医院救侯三呢,我就是来汇报的。”
“混蛋!”平野一巴掌打在陆通译的脸上:“你地,手枪队奸细地是!”他转身对铃木队长命令道:“给他拉出去毙了!”
陆金喜当时就尿了裤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平野课长,我是真心诚意地为了皇军呐。”
田原纪香止住铃木:“我问你,刚才是在什么地方,你见到的谭辉?他们多少人?在干什么?”
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