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事到现在都还记得,若是放你回去再练个几年,下次岂不是要杀了老子不成?”
异瞳少年虽被人拧起来无法防抗,但气势丝毫不减,恶狠狠地等着大汉:“我说过,道歉也不会原谅你……”
“那就怪不得老子手下无情咯……”余德虎聚起浑身力气,准备一拳了结这孩子。
忽被一个小弟阻拦道:“头儿,慢着,这小鬼杀不得。”
余德虎将拳头悬在半空中:“老三,为何杀不得,没看到这小鬼如此记仇吗?何况他还是个五系法师,若是一时心软放了他,定是放虎归山留后患。”
“错了,是九系法师。”少年此时此景不忘纠正。
小弟们唏嘘不已:“九系?这世上会魔法的人本就不多,能使出两系魔法的人少之又少,能使出三系魔法的人百年难得一见,而这小子竟是九系法师?莫非是怪物不成?”
老三又仔细瞧了瞧男孩的眼睛:“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郭法圣有个儿子,名叫郭奉恒,年纪也是十三岁,而且听说他儿子也是红蓝眼,一只眼睛红色一只眼睛蓝色。”
“你是说这小子是郭法圣的儿子?”余德虎听到这个信息后,顿时有些心虚了,郭法圣是何人?新夏军的王牌法师,不但身份高贵,实力更是高达八阶,若真杀了他的宝贝儿子,自己这一干人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抛开这些不说,夏林大部分人民都极为敬重郭法圣,余德虎一干人刚刚也是在商量是否投奔郭法圣:“小鬼,你果真是郭法圣的儿子?”
“怪不得这小子能使出这么多系的魔法,看来真是郭法圣的儿子无疑了。”小弟们得出一致的结论。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我爹无关。”郭奉恒道。
此话一出,余德虎立马放下郭奉恒,帮着拍掉他身上的灰尘:“哎呀,是咱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小祖宗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当无事发生过吧。”
郭奉恒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脸:“我说过,就算求饶也不会原谅你。”
余德虎连忙对小弟们打了个响指:“还不快过来想办法。”说着用自己粗糙的手抹掉了郭奉恒口边的鲜血,若是让郭法圣知道自己打伤他儿子,那还得了。
郭奉恒推开余德虎的手:“拿开你的脏手,真没劲儿。”
小弟们开启糖衣炮弹模式:“小兄弟真乃天人也,小小年纪就能使出九系魔法,将来怕是要成为百年来第一个法神呐。”
“其实吧,我们虽说是这炎阳山上的山贼,可我们从来不干坏事呀,只是偶尔打劫下附近的贪官,是为民除害的好山贼啊,头儿他当年撞到你的确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这就给您赔不是了。”
“是啊,小的们愿意当您的小弟,任您差遣,只要您别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你爹就好了。”
有的小弟拿出抢来的糖果,有的小弟不知从哪掏出香蕉、葡萄往少年手中塞,各种献殷勤、拍马屁,甚至有的小弟还干起了按摩服务。
“别碰我,让开。”
“喂,你不会把这事告诉你父亲吧……”
“这点小事还不用劳烦父亲,不过来年我还会来找你的。”只留下郭奉恒孤寂的背影。
山间的小路上,他自嘲道:“呵……到头来还是靠父亲的名声才得救啊……”
从记事起,就只有堂哥堂弟愿意和自己玩,不久后,父亲也与叔伯分家各奔东西了,再无一个玩伴。
他和寻常小孩一样,渴望着融进小朋友里的圈子,可村里的孩子们非但不容纳他,还嘲笑他是“异瞳怪物”,没人敢与他做朋友,甚至有些孩子捡起地上石子就往他脑袋上砸。
“滚开,怪物,离我们远点,别把传染病带到我们村里来!”
他住在这里,能滚到哪去?偶尔独自走在小路上发呆,也会遭来驱赶,石头攻击,他们甚至都不敢用拳脚打自己,怕染上眼疾。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为什么,他问苍天,苍天都懒得搭理他,因为嘲笑,因为驱赶,他不敢出门、也不爱出门,无意中在家里翻到父亲珍藏的魔法书籍,翻开一页后,他的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就跟着了魔一般,他从未对某个东西这般爱不释手。
他不再渴望交朋友,魔法就是他的朋友,有它就足够了,不知不觉中郭奉恒掌握了九系魔法。
那时,他只是觉得好玩,从未想过魔法有什么作用。
那时,父亲还没有这么高的名望。
而母亲,打他出世就过世了,他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