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话音量越来越高,立刻又打断他的话道:“行了,我知道了,张都统抢你们马匹的事情是我下的命令。”,张凡说完盯着自己空闲出的一只手仔细打量,似乎已经无聊的开始给自己看手相了。
众人大惊,张昭更是目瞪口呆,心中暗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在自掘坟墓吗?’,轻咳一声,猛给张凡打眼色,可惜后者根本就不甩他,张昭只能暗自气恼。
大堂之中又开始窃窃私语,七位马主更是都站了起来,心中满是怒火,‘欺负人也要有限度,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孔马主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再拱手沉声道:“大人可是要明抢?”。
张凡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道:“我什么时候明抢了?”。
另一个马主也顾及不了太多,他那几百匹马卖出去可不是个小数目,岂能善不甘休?大声道:“我等身上的伤痕岂能假乎?”,他们一身的淤青,瞎子都能看见,张凡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众怒骤起。
“哼哼,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就没有个大人出来掌事吗?”。
“我看他是有意推脱,就是想明抢”。
“前几有传言说黄巾贼占了徐州城,说不定他就是黄巾贼”。
......这次议论声却大部分来自门口的百姓,马夫们反而平静了。
张昭和刘备见众人颇为激动,而张凡却悠哉的给自己看手相,忙主动站出来劝说以求平息民愤,如此作为反而使讨论声更加不可收拾,七位马主指着刘备的鼻子已经开始大骂。
正在众人分述己见,激情高昂之时,赵昱面色难看的端着一杯茶水送到张凡面前,众人都望了过去,大堂稍静。
张凡接过对着赵昱呵呵一笑,然后旁若无人道:“元达,你看他们这些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兴奋是不是傻的呀?”。
这句话不仅赵昱愣住了,就连满大堂众人都愣住了。
‘他要杀了我们,不会吧?’。
鸦雀无声,大堂中再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全部都在张凡的地盘上,张凡要杀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昭连忙转身面向张凡弯腰就拜,道:“军师万万不可,枉害人命,非德治而暴治也,您方才所讲岂不枉然?”。他必须要阻止张凡,如果张凡真的杀了这些闹事的百姓,他张昭就成了帮凶,要被人唾骂的。
刘备和赵昱也连忙劝道:“请军师三思”。
门口的百姓一哄而散,堂上百姓不敢轻离,全部跪下,怨恨的目光瞪着那些马主,如果不是这些马主,他们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而马主和马夫傻愣愣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中有几人倒是生猛,身体前倾,有随时准备冲上前拿下张凡的架势。
张凡明显微微愣神,继而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你们是不是都误会我的意思了?”,说着起身走向人群。
众人皆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自打张凡出现,他们似乎就已经坐上了过山车,方向盘和刹车这种东西早已不存在,任由跌宕,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有跟着张凡的节奏恐惧尖叫。
“最近出现一种疾患,是由马匹所得,继而染给人,此病不发则已,一发便是必死之症,事态紧急,我命张都统收走所有马匹就是为了检查,而张都统又是个急脾气,打伤众位确实有错,我在此替他赔罪了。”张凡已经走到大堂中央,对着众人一拜。
‘他在开玩笑吗?’,张昭、刘备和赵昱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想道。
马主和马夫都在寻思,‘有这种病吗?我们怎么没有听过?’,看着张凡满是疑惑。
其他百姓都是在去马市闲逛的,现在听说还有这样一种病,立刻惊慌不已,暗自后悔自己闲的蛋疼去马市干什么。
张凡一拜后起身,环视一周,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淡笑道:“此病叫‘疯马病’,传自他域,非大汉所有,近来大汉才有此病症,马发病时躁狂易怒,双目通红,如同疯狗一般,最终口吐白沫而死。”
他稍微一顿,盯着七位马主继续道:“而人若是染上此病,病发时口眼歪斜,双手抽出,形如呆傻,最终与马匹之症状相同最后不治而终,死状惨极,还好只有经常与马匹接触之人才会沾染,容易控制。”。
堂上百姓大部分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些马夫和马主。
孔马主见张凡说的煞有其事,犹豫道:“敢问大人此病何以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