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礼,“大人折煞老夫了”。
糜陆很无奈,他有病在身,慌忙起身之下又犯病了,拼命地咳嗽起来。
张凡前世作为医生,见有病人马上一个箭步窜过去,帮他拍背顺气,同时暗自观察起来,‘面色苍白,口唇紫干,满脸虚汗,手捂心口,干咳不止,胸围明显增加,桶状胸,看来发病不下于数十年,都已经进展为肺气肿了,而且有肺源性心脏病,擦,没办法痊愈了’,只是转瞬之间,他的脸上就出现一瞬不甘的表情,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凡如此表现瞬间俘获了糜家包括佣人在内的所有人的心,糜宗也走到糜陆身边,对着张凡叹道:“我儿自小就有此病,片刻就好”。
果然,糜陆停止了咳嗽,喘息几下,勉强对着张凡拱手道:“让大人费心了,我已无碍,大人请坐吧!”。
张凡扶他坐下后,回身入座,沉默不语,眉头始终拧在一起,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糜家人见他皱眉不语,也都不敢打扰他,整个大堂陷入尴尬的沉寂中,糜宗与糜陆对视一眼,隐隐担心起来,暗自猜测张凡到底在思考些什么,难道是在想如何占糜家更大的便宜?
“发病多少年了?”张凡的声音飘荡在大堂内,糜家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不知道张凡是何意。
糜陆见张凡盯着自己,明白过来,立刻回道:“我幼年时就得了此病,已经有近四十年了”。
‘幼年就得病了,难道是过敏性哮喘引起的?’张凡心中想着又道:“初时发病可有规律?”。
糜陆被张凡问的满脑门问号,不过还是答道:“每岁的初春到秋末都会咳嗽不止,喘不上气”。
张凡立刻想到一个可能,他刚刚进糜府是见到满院都是花木,而初春到秋末都是花粉传播的时期,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可惜太迟了,不过远离致敏原还是有一定的缓解作用的”。
他这一番话更是将满堂人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糜宗问道:“大人所言何意?”。
张凡看着糜陆遗憾道:“在下略通医术,对于您的病有些心得,可惜如今病入心肺,为时已晚了”。
糜家人顿时恍然,糜宗笑道:“呵呵,原来大人是在给我儿观病呀!老夫感激不尽,只是我儿的病寻访众多名医都不见好转,大人莫要过于自责”,他见张凡愁眉不展的样子,反而开始安慰张凡了。
无论张凡的身份如何,他这份心意让糜家人感动不已。
糜陆淡淡笑道:“呵呵,此病不治也罢,反正也治不好”。
“我虽然不能根治此病,但是可以让您不至于如此病态”,张凡盯着糜陆满是真诚道。
“真的吗?”,糜竺与糜芳突然起身,盯着张凡问道,他们为糜陆的病伤透了心,他们的母亲更是每日郁郁寡欢,如果能缓解糜陆的病痛,让他们立刻给张凡做牛做马,他们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