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的事情只要糜陆答应,其他人就不会有任何异议。糜芳得到张凡的亲口允诺之后,更是喜不自禁,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张凡适当的勉励几句,就这样黄巾军又添一军,实力更加强盛。
糜竺望一眼同样满脸喜悦的父亲,心中暗喜,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糜陆如此高兴的时候,脑子一转便想个通透。其实他们糜家都很清楚自身的不足在何处,更清楚存于乱世他们需要什么,也养有不少的私兵,只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能偷偷的进行,正因为是偷偷的进行,所以糜家一共也就有两千私兵。
如今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糜家可以明目张胆的拥有自己的兵权,也难怪糜陆会如此高兴。
糜竺突然又想起了糜陆的病,脸上的喜悦一顿,转而问向张凡,“军师,您真的能治好父亲的病吗?”。
他这个问题让欣喜的糜家人再次冷静下来,糜宗希冀的眼神望着张凡,“小凡,陆儿的病你可有把握医好?”。
张凡很无奈,他记得刚才自己明明说的是只能缓解糜陆病痛的说,“请恕在下无能,糜公的病在下只能减少他的痛苦,至于能否治愈,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并没有将话说死,对于病入膏肓的患者,给他一线希望,单是他本身求生的欲望,就比吃什么药都来的效果好。
果然,糜陆激动的望着张凡道:“只要能不咳嗽就行”。
张凡点点头,“其实糜公的病来源于糜家”。
糜宗惊骇不已,瞠目结舌道:“难道是家中有人要害陆儿不成?”,他已经开始在心中筛选可能会谋害糜陆的人选,糜家好歹也是个大家族,其中的勾心斗角自然不在少数,而糜陆刚出生就注定了家主之位,必然牵动很多人的心弦,自家有人要害糜陆,糜宗也不觉得太奇怪。
‘你以为是演电视剧呀!’张凡翻个白眼,指着前院道:“在下的意思是糜公的病是因院中花草所致,并非人为”。
众人听了张凡的话一齐望着前院,一脸迷茫。
糜宗突然一拍巴掌,惊讶道:“可是老夫所种的花草中混入了毒草?不对呀,为何偏偏只有陆儿得病?”。
糜宗年轻时突然有了养花草的嗜好,比起其他“富二代”的吃喝嫖赌不知文雅多少。糜府无论前院还是后院都被他老人家种满了这些东西,每每望着如同花丛中的糜家,他总是沾沾自喜,算是有些成就感吧!
张凡大囧,对于古代人来说,他们只知道扔些种子就能长出花草,至于种子是怎么来的他们肯定就不知道了,他可没有闲功夫去给糜家人上一堂小学的自然课,于是撒谎道:“是花香,糜公的病由花香而来,这也是为何糜公初时发病会在初春至秋末这段时间的原因,在此期间正是花开之时”。
糜陆沉思片刻忽然道:“幼年时父亲所养的花草开花时,我曾跑去赏花,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发的病,原来如此”。
糜陆说完,糜家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然信了张凡的瞎扯淡。糜宗当机立断唤来管家吩咐道:“快去将府中的花草全部除去,今后府内不得再出现任何花,否则唯你是问”。
管家甚为迷茫,犹豫道:“老太爷,房中的花也要丢弃吗?”。
糜宗大怒,喝道:“老夫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今后府内不得再出现任何花。”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将糜陆害成这幅模样,心中既自责又恼怒。
管家不敢再言,立刻领命离去。
糜陆见糜宗一脸愧疚的样子,立刻劝道:“父亲,此事全是天意,谁会想到世间竟有我这种怪病,怨不得父亲”。
糜宗眼中满是歉意的望着糜陆,最后叹口气,转而看着张凡道:“小凡,除去花草就能让陆儿的病好转吗?”。
张凡沉声道:“剩下的只需调理身体即可”。
其实这句话张凡没有说完,还有半句:“如果一切顺利应该能多些时日”。
糜陆经过多年病痛的折磨反而看的很开,笑道:“呵呵呵,糜家交给竺儿我已经很放心了”。
众人都是一脸的悲伤。
张凡突然觉得他今天来糜家就算没有做一回恶客,也差的不远。如果不是他糜宗也不会归咎于身,刻己自责,糜家兄弟也不会悲思如潮,恐怕只有糜陆是唯一一个脸上还有喜悦的人吧!
‘还是撤吧!’,张凡想了一下,抱拳道:“在下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辞”。
糜陆见家中的氛围确实不适合款待客人,便也没有挽留,于是吩咐糜竺相送,临别时拉着糜竺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