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以迅雷之势搬入城主府,入住后院朝东的位置,古代对朝向的尊卑依次是:东、南、北、西,可见何仪对于曹家的敬意,也是方便曹家与张凡多亲近。
往日只有张子仪、张凡、何仪和张维四人住在城主府东院,其他的都是天仪军的将士们住在西院,一般情况下东院总是静悄悄的,如今曹家入住,顷刻间给这里平添了许多的生气。
“你们看,黄巾贼中竟然还有女兵,太儿戏了,不过长的还挺漂亮呢,啧啧”,一个曹家护卫拉住身边的同伴指着帮曹家安排住所的吕凌菲叫道,不时砸吧一下嘴,脸上写着大大的“猥琐”二字。
张子仪为了表现出自己贴心的一面,本想亲自前来安排曹家的住处,可是被通晓世故的吕凌菲给拦下,说:“您可是曹家未过门的娘子,岂能抛头露面,太不合礼法,还是我去吧!”,于是吕凌菲就成了抛头露面的管家婆。
那个被他拉住的同伴,不屑的撇他一眼,优雅的伸手一指,“女人算什么,你看那个老汉,恐怕快入土了吧,真搞不懂黄巾贼是怎么作战的”。
那护卫随着他的手望去,顿时大惊,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兵正在帮曹家搬东西,那一抖三颤的脚步似乎随时就要栽倒一般,再看他肩上的大箱子,岂不成了现成的棺木。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快走两步帮那个老兵将箱子接下,“您老还是坐下歇息去吧!”。
老兵对着他憨厚的呲牙一笑,然后转身离开。该护卫扛着箱子放进屋内,出来时又看到老兵扛着一个更大的箱子,还是颤颤巍巍的走着。
护卫翻个白眼,‘黄巾贼难道就没有人用了吗?’,二话不说又从老兵肩上接下,继续他的任务,老兵笑的更加憨厚起来,一排黄牙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子一般的光泽。
护卫再出门,就见路上放着两个大箱子,而老兵正站在箱子旁边对他憨厚的笑着。
‘不是吧!还来?’,护卫苦着脸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极不情愿的向老兵走去,“不是说让您老去歇着吗?”。
老兵呲牙憨厚的笑着,护卫无奈,只好扛起箱子转身就走。
“老刘头,你一个伙房的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扛着箱子的黄巾路过老兵时诧异的问道。
老兵拍一下身边的箱子,笑道:“嘿嘿,你以为俺不知道天仪将军的命令吗?谁搬得多就给谁十点战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俺岂能错过?”。
黄巾撇撇嘴,‘原来老家伙是跑来抢战功的’,不屑道:“搬几个了?别为战功丢了小命”。
老兵憨厚一笑,“嘿嘿,也就十几个罢了”。
黄巾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几个?”。
老兵又拍一下身旁的箱子,“这是第十四个”。
“擦,我累死累活才搬了八个,绝对不可能?”,黄巾将箱子放下盯着老兵手舞足蹈道。
正在此时,那个护卫又回来了,对着老兵埋怨道:“您怎么又搬了一个,不是让您歇着去吗?别再搬了。”,其实他还想说自己实在是搬不动了。
眼看护卫扛着东西离去,黄巾傻傻的望着老兵,竖起大拇指,“您老讹几个了?”。
老兵憨厚的笑着,伸出五根手指,“嘿嘿,五个了”。
黄巾抱拳深深一鞠躬。
鬼谷第二十计:三教九流。鬼谷子曰:“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求近,其有隐括,乃可挣,乃可求,乃可用。”就是说一个人要想干出一番事业,就必须广泛的招纳各方面的人才。
天仪军正是张凡的三教九流军队,其中各种人才皆有,有惯偷,有赌徒,还有乞丐等等,老刘头以前就是宛城内的乞讨者,最擅长装可怜博取同情,还有一手绝活就是做饭,可以说是天仪军中难得的双向技术人才。
与此同时,房间内,主座的曹嵩一直保持着笑容,可能老爷子许久都没有如此开心了。
曹德瞧一眼曹嵩,再看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黄巾,满肚子不爽,‘偏偏要来什么徐州城,这下倒好,完全陷入贼窝了’,他压下心中的怨念,笑道:“呵呵,父亲,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嘿嘿嘿”。
“......”。
曹德见曹嵩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翻个白眼,‘那混小子似乎和您吵了一架吧!’,加大声音道:“父亲,您真打算在这里常住吗?”。
曹嵩终于听到曹德的话,“德儿呀!怎么了?”。
曹德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和兄长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