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署长坚决不让我将人带走,莫不是你与那个小嘎子有什么勾连?”向荣盯着吕玉贵阴森森的道,然后再加上一句:“莫不是你的四弟就是那个先遣队的匪首?”
这句话,就如同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吕玉贵的心头。
但是,这时候吕玉贵依旧一脸严肃,面不改色的道:“我四弟在锦州读书,这是毋庸置疑的,以我家世代良民,安分守己的家风,我四弟是绝对不会放着大好前程去做什么胡子,这点请向大队长不要血口喷人。”然后继续盯着向荣道:“倒是向大队长,想要审结犯人,却要带人去客栈,这算不算动用私刑?这是不是要做什么手脚以构陷同僚?是不是急于立功要捏造证据?”随着吕玉贵一连串的追问,向荣面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道:“不论你说什么,这人我一定要带走。”
“不论你说什么,这人你今天就一定带不走。”吕玉贵斩钉截铁的道。
这时候,两个人就站在走廊里,各自靠着一面墙壁,针锋相对的谁也不让一步。
这时候,魏柱子挤过堵在门口的双方人马,冲着吕玉贵大声询问道:“二表哥,还跟这帮犊子费什么话,这是咱们的地盘,当然就是咱们哥们说了算,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吕玉贵紧紧盯着向荣,对魏柱子沉声命令道:“你现在带人,封锁警察署大门,没我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出入。当然,包括侦缉队的兄弟在内。”
“好嘞。”魏柱子当时大声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吕玉贵依旧死死盯着向荣,叫住往外就走的魏柱子,然后再次沉声命令道:“同时派人,去通知一分局局长,马上带人,封锁四门,不要一个人出城,同时,命令二分局局长,立刻带人,将客栈里的侦缉队兄弟都请来警察署喝茶。马上吩咐第三分局分局长,全部上街巡逻。”然后眯着眼睛看向向荣,好整以暇的说道:“想来这个叫做石头的悍匪,一定不能单身潜入县城,必定还有同伙,让他小心,带上全部家伙,搜查所有他认为可疑的人,只要带着枪的,立刻给我拿下,如果敢于反抗的,立刻就枪毙绝对不能放纵。”
“好嘞。”说着,魏柱子就往跑。
当时,吕玉贵再次看着脸色已经铁青的向荣,“多事之秋,也不得不如此,我这义县不太平,正如您向大队长说的,那先遣队悍匪出在我义县,您带来的人难免身单势孤,万一有个闪失,那我可没法向向大队长,交代,尤其是您身为皇族,更是金贵的狠,在我这地头出了什么闪失,那我绝对没法向皇上交代。”
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依旧一动不动,手却慢慢的摸上了自己腰间的手枪,轻轻的,一个一个的将手枪套子上的按扣打开,将手就抓到了枪把子上。
向荣看到这个动作,眼睛的瞳仁不由得一缩,咬牙切齿的道:“你敢。”
“我敢。”吕玉贵再也没了平时老好人的表情,眼睛里已经露出了凶光,“这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外面,都是我喂饱了的兄弟,还有平时刻意结纳的部下,我敢这么说,现在,我让他们上刀山,他们绝对不去下火海,这就是义气,喝你们八旗不一样,只是能耍嘴皮子。现在,在这里,在这义县,我就天王,我就是老大。”
然后又加了一句:“你是强龙,但是,你是锦州的强龙,我喝你比,我就是一条小蛇,但是,我是义县的地头蛇,因此,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老话,您是知道的吧。”
“难道你就不想高升?”向荣阴沉着脸,对另一个拿出了威胁。
“想,非常想。”另一个肯定的道:“但是,那是刚刚之前的,现在,我知道您要给我下套,那我就不想了,我就在这呆着了,只要我不走,谁也奈何我不得。”说这话的时候,另一个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向荣,却大吼一声:“通讯员,死哪去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头是汗的挤进门口,对着吕玉贵就是一个立正,横了向荣一眼:“署长,怎么样?什么吩咐?”
“将石头还有那个小嘎子给我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理。”
“是。”那小子一个立正,立刻转身就往外跑。
“你敢。”向荣再次发狠道。
“还是那句,我敢,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但是,转而低声道:“只要我审问完了,那我便将人交给你,我绝对不会耽误大队长的大事的。”
这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大乱,叫喊声,脚步声,枪托相撞警棍碰撞声,尖利的哨子声,报数声,以及警察署大门的开合声搅合在了一起,一时间沸反盈天。
而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