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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永为驱策

庄周的背后传来一声“拿回去!这些早就是你的啦!”鬼主继续埋头于审阅文牒,还是一副装作没看到庄周的样子。庄周也不想理会正忙些什么的鬼主,大步地朝门外走去。庄周的打算是离开这座宫殿像游魂一样流荡,哀莫大于心死是对他现在最真实的写照。走出大门前庄周又看到了门口两面大镜子中的自己,自己居然又变得年轻了可这有什么用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恶作剧没有什么分别了,庄周走出大门前行了五步,可环顾四周自己还是在大殿内鬼主的案桌旁。第一次任谁都会认为不过是眼前出现了些幻觉,庄周不信邪地多次尝试离开鬼主的天道轮回殿,还是会出现仿佛幻觉般的结果。不论庄周走出大殿多远,哪怕是走到了远到自己都险些忘记归路的地方,庄周都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起点的位置。

除了眼前的鬼主,也猜不出在死者的国度里谁能搞出这种无聊的把戏,庄周只得从案桌上取回金令和卷轴收好。这次应该不会遇到这等奇怪的事情了,还是走了五步又回到了大殿之内。庄周此时是感到哭笑不得了,他只得问鬼主到底有打什么算了“东西我都还回去了,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我是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这位贵人,放我走好吗?”鬼主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不做答,照样处理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卷文。

低着头瞄见庄周第九十九次回到案桌旁,鬼主正好批阅完最后一份卷牒。鬼主直视着还不死心的庄周“既然你也不知道要去往何方,那不妨且听朕的安排如何?朕可以大发慈悲地实现你一个愿望,南华老人你真的还要去的这么急吗?”庄周一脸沧桑地问道“这位尊上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如果能实现的话,不论是什么安排我逗只有遵从的份!”鬼主大笑道“真人快说出你的愿望,朕决不食言但你要牢记你为这个愿望所付出的代价。朕可是破例给你提供一次透明的交易,仅此一次。”

庄周有些急不可待“我要让我的非姬活过来和我永远在一起,我早就放弃了至于道和根源的幻想。认识她之后,这就是我唯一愿意许下的愿望,不用告诉我我要付出的代价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后悔。”鬼主有些无趣地俯视着许愿的庄周“本以为已经是真人的你会许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宏愿,没想到是那么自私而平常的愿望!看样子论许愿方面没人会超过那个光头了,不过这样倒是省去麻烦了。”

鬼主没有施展什么法术的样子,只是在自己的王座上冥想大,殿周围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庄周好像自己被戏弄就说道“尊上是戏弄与我,还是怀疑我对于这个愿望的执着或者是担心我不会支付你所说的代价。”鬼主则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说“你现在也需要冥想,你的非姬正在向这座大殿前进。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要和她说的话吧,别到时手足无措。”

庄周觉得鬼主一定是在开玩笑,什么都不做只须等待就能帮人实现愿望的做法这还是闻所未闻。不过除了相信不太靠谱的鬼主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庄周也就地打坐开始了冥想。打坐的庄周尝试让自己静下心来,但是闭上眼还是找不回昔日追随宋荣子等人修行的感觉。因为庄周的内心成为一个酒杯,早就装满了非姬这种倒不掉的胶水。

强行闭上眼的庄周脸上挨了一记熟悉的重击,就是那种清脆不做作的感觉。被扇倒在地的庄周睁开了眼睛,鬼主果然实现了他的愿望。如初见时样子的非姬正微笑着注视着脸上写满惊喜的庄周,庄周听到了最熟悉的声线“这位天帝大人说了不打你这巴掌,你不会相信我会站在你面前。”庄周真的忘了组织想说的语言只是嘴里很自然地说出了“打得好!”三个字。

非姬脸上略有怒色地说道“我离开之后这几年,天帝大人经常让我去看你在华国生活的样子。没想到你居然把这些年我们共同造就的东西都丢下不管了,最不争气的是你说好在更恶劣的环境下你还能坚持活到80几岁,可是我才走了三年你就到这里来了看样子你一定是在骗我。”庄周将非姬雪白的纤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解释道“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我知道自己会活到80几岁但没有你剩下的十几年我没有心力再活下去。”

非姬则捧着庄周的脑袋善意地说道“好啦夫君这次我们不是又能再见了吗?这位天帝大人的决定绝对作数的,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庄周想对非姬再说些什么,不想包裹在特殊气氛里的鬼主开口说道“好了真人该轮到朕说明你该付出的代价了,朕正式命你为南华真人助朕御理万机。每日按时点卯,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退。你要是违背约定的,你实现的愿望就会被朕剥夺而且朕永远不会再给你机会。”

庄周闻言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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