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也就是第二十一天,庄周就看到那条长嘴鳄鱼死于另一种嘴巴粗一些的鳄鱼的嘴下。于是他教育太子无玉道:“同类相残本就是生灵天性的一种,或者是遵循求生的欲望亦或者是满足嗜血的野性。虽然国中其他的一些满腹才学张口道德仁义的学者一直否认这一点,可是这些天你所亲眼看到的和他们大力提倡的能一样吗?”太子无玉辩驳道:“可是先生从嘴巴上看他们并不是同类吧?”庄周笑了笑问道:“请问太子黑皮肤的人是否算人?毛色洁白的马是否算马?”
太子低下头不作回答,庄周则宽慰他:“跟我混的久了,你已经发现如何体察到一个人的真心是最困难的问题,故而你变得不太爱说话了!为师年轻时认为人们会更多地选择合作而非互相残害,就和现在的你一样。所以师父加入到了一个名为墨的门派,虽然得到了与自己所愿相违背的结论但至少学会了几门技艺。”太子说道;“师父你已经提过很多次你和墨派的故事了,我早就明白人与人之间很难存在完全平等的事情了。”
庄周则问道;“那太子在为人性相残的事而困惑?”太子无玉摇了摇头:“不,我是在想。在任何位置的人似乎都不愿意活在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之中吧。他们总会在有意或无意之间做些假象,然后在这些假象中达到满足最后闭上自己的眼睛。人的一生不论是谁都会有几个去骗自己的借口吧,我不过是想不出我骗自己的理由罢了!”庄周把手按在无玉的脑袋上:“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如何骗自己不是你这个年纪所该去想的问题!”
第二十三天总算在后面看到了一个趴在木板上的家伙,他不幸地被一群鳄鱼盯上了。庄周和太子只管用轻功在水面上飞跃,纵使那个人的呼救声传的有多么远师徒俩始终没有回头去救的打算。并非是庄周来不及或对付不了那些鳄鱼,而是真正的不想去救援。太子则无条件地认同庄周的做法,因为他能从后面追上来就说明其他的人都已经被他解决了。从一开始这些参赛者就没有能一直合作下去的基础,因为在这条江上抓鱼或通过别的途径找寻食物并不是易事。勇士的名额并没有限制,可是艅艎的十天耐久与食物却决定了活下来的人数的限制。
不会就这样无聊地就混了一个冠军了吧,反正自己所见的赛手都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样子。第二十四天庄周完全确信没有其他竞争者的存在,千名勇士成为鱼食的无聊赛事每年都在举行。“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家!”庄周的脑子里不断的闪过这些碎碎念。他有感而发:“我来上方国的日子里,好像还没见过你父亲举办过什么类似的赛事。”太子不知道自己师父所言之意只是回答道:“节日是根据传统和需要特别划定出来休息和庆祝的日子,我国没有像天吴那样宽阔的大河没有对应的传统当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节日。”
庄周看着前方一闪而过:“噢!你的父亲想过要创造什么样的节日?”太子一边追赶着一边答道:“父亲忙得与我对话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是我的话就规定全国上下严格执行各行业每周有两天的假日。不需要过什么特别的节日,卖力工作的人能有保证的获得休息的权利。”庄周头也不回闭目狂笑:“那为师要告诉你,这个愿望只会是你的一厢情愿。在哪里都没有可能做到,效率越高的人手头上的活计只会更多。就像你的父王早晚会被他的臣民的事拖垮的,你也会步上他的后尘。”庄周的话太子听完没有回答,只是奋力去追上根本不等他的师父。
第三十天在户津的终点天吴王亲自迎接按照时间来算明显已经胜利的庄周师徒,天吴王摇了摇头:“说实话庄周先生的实力已经很强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获胜的人不是你们。不过你们已经是仅存下来获得勇士资格的人了!”庄周很好奇地发问道;“陛下,那我很想知道这盛会的优胜者是哪位才俊?可否劳烦陛下向我们引见?”天吴王伸手遥指东方:“先生从这个方向前行20步还要在原地稍等一会,蒋钟先生还得在水下修行一段时间。你们若真的想见他,寡人希望你们多些耐心。”
就如同天吴王姬格所说的那样,那位蒋钟先生让庄周师徒等了好一阵子才露出水面。庄周惊呼这不就是在第一天超出他们老远的那个人吗,而且他的脚下踏着一条鲜黄色极似鲨鱼般的怪鱼。姬格向蒋钟介绍起了庄周使徒的身份,踩在怪鱼上的蒋钟低头拱手像庄周师徒行礼道:“小民见过上方国太子殿下及太师南华先生,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庄周示意他不用那么客气顺带问道:“老兄,你是如何从那些鳄蛟和怪鱼手中保住性命的?我对这件事情感到好奇!”
蒋钟倒是坦率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