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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激斗剑尊

拜师的第四个月怀人王子总算能自如的操纵无争,但远达不到他师父般让对手只能无助地等死的超绝之境。这并非是技术问题,而是怀人王子没有像庄周那样有多次跨越死境的经历。不过若以凡俗的剑道来品评的话,怀人也算是一位当之无愧的高手。为了证实这一点,怀人王子向雪出表达了想要与高人较技的想法。

雪出打算遍告全国要为学有所成的王兄寻找与之一战的高手,并在朝会上与众臣商议起此事。他们的意见非常统一,既然要找能为怀人王子在剑道上有所裨益的高手那人必是首选。不过他们希望怀人能慎重考虑这个选项,因为那人剑下从不留情。

众臣一道推荐的高手正是现如今天吴国第一剑客——剑尊展重阳,展重阳年纪与怀人相仿却在少年时已然成为死神般的存在。此人亦坚信剑道本身就是修罗之路,最好的剑就是能终结对手生命的剑。他一出生便一头白发双目犹如染血,面相道不尽的凶戾为亲族疏远。

故而展重阳在世上最信赖的只有他所追求的剑道,一条真实而残酷的杀伐之路。凭借幼便因孤寂与怅恨而觉醒的感应之力,和职业杀手无余的点拨展重阳练就了极为恐怖的剑艺。无余亦死在了青出于蓝的展重阳的寻觅极致杀意的道路上,可惜是作为差点被忘掉的无足轻重的角色。

真正成就他残酷剑道的是一位独眼的异国剑士,他对于剑道的看法与展重阳一致亦满足于死在其剑下。有些事情就是让人想不通,幅员辽阔国家的确不如狭小岛疆能出惊世骇俗的用剑者。展重阳从异国剑士那里习得了一种叫无名切的恐怖技术,配合他凛冽而纯正的杀意让当世高手只能任其宰割。

位于东方不知名岛国的剑士的剑艺早就臻至非人境界,他与展重阳之间的无数次交锋亦早已经不在乎胜负。在窥探到更高境界的光芒时,他在本可以与展重阳一同陨落的较量中果断放下了剑。他在一息尚存前将佩刀明刈赠与了展重阳,并告诉这个对手:“在本能同归于尽的瞬间,一道光芒浮现在我的脑海间。那道光芒告诉我,最为强悍的剑绝非杀灭之剑亦非守护之剑。”

醉心于最完美杀人技术的展重阳自是不甘认同这点,但作为最强之列的高手他心中很清楚独眼剑士在发出夺命之剑的一瞬缔造了奇迹。因为奇迹展重阳在死斗中孤单地存活下来,展重阳将这场实际上的落败与唯一对手的离世视为此生最大遗恨。对手含笑而逝一脸满足,因为他先于自己通向了更高的境界。

埋葬独眼剑士后,展重阳踏上了寻找新对手的道路。他听闻国王无玉的师父南华是位以一敌万的高手,便觉得南华可能成为自己人生少有的新乐趣。不巧的是他潜入时王宫只看到了神情恍惚的无玉,连从徒弟手中窥视其师父境界都做不到了。

但是展重阳没有放弃寻觅与南华一战的机会,不待收到雪出准备派发给他的官方邀请函展重阳已经亲临栖贤殿。恰巧庄周被雪出邀入宫城商议关于是否邀约展重阳,庄周认为死在追求更强境地的道路上亦算死得其所。让雪出意外的是,怀人王子对这极度危险的邀战不曾有半分胆怯。

展重阳如愿与庄周相见,便直接用了最直接的语言与庄周沟通。无声息的快绝一刺直逼咽喉,庄周那边好似未动只是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展重阳。庄周面前的展重阳如烟而逝,真正的展重阳显露行迹:“单用眼神便退我的杀意,南华太师果真名不虚传!就请你来做我的对手吧,相信这会是世上最精彩的战斗!”

庄周当然为自己的弟子怀人拒绝了剑尊的邀约:“可惜了!在挑战我之前,还希望你帮我教育下我的弟子怀人。他的剑道需要体验些危险与绝望,不然难有再进。”

展重阳面色一怔:“教育?你这是要害了你的弟子,在对决时我的剑下不留活口对谁均无例外!多说无益你还是现在出手吧!”

庄周闭上眼微笑道:“算是我求你出手不行吗?如果你觉得我连求你的价值都没有,那何来较技的价值?”展重阳将出鞘的明刈收归鞘中从庄周的手里接过的雪出亲笔写的请帖,怀人正按照庄周的吩咐在决战前尽情行乐仿佛忘了此战关乎生死。

与展重阳决战的前一天亦是天吴历十一月廿三,雪出答应了怀人让洁瑛带他出去游玩一天。怀人回自己府邸整休前洁瑛没有压抑住哀痛,抱住怀人失声痛哭。怀人只说了一句:“我一定能赢!记得为我准备最好吃的柑橘味软糖。”洁瑛止住哭泣没有再说什么。

廿四日,展重阳持明刈径入内宫。群臣和雪出将商榷国事的大殿腾出,满朝文武不理国事均做了堪称最重量级的剑术对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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