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庄周打过照面的鲁君不是别人正是定公,而与定公一起登泰山的正是传闻的中的孔夫子。见到庄周的鲁定公大为惊骇:“今日我于此地与齐侯相会,寡人早已命亲卫于各路插上标识封锁山路。这人潜入其中必定是别有用心之人,就算是不识字的下民见到标识也当自觉退避。来人,给我拿下!”
孔夫子阻拦说:“若这个人当真是刺客,就算倾鲁国之力亦难为难与他。就当是未曾见过吧!”定公素知孔夫子长年习《易》定会对此人有所了解,果依孔夫子所言不与庄周动武。庄周就服色判断眼前二人当居高位,就不敢多言各走各路。差半里腿程就能出山的时候,庄周突感四肢无力眼前金星闪烁而后毫无知觉。
“你醒了!我认得你手中的这把剑,以后你可以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我是林放我身旁的是舍妹林离,我们是这山间隐士极少与外人往来。”庄周睁开眼睛在心中吐槽着房屋内的陈设对于隐士而言太过豪华了些。这对兄妹都出奇地面善而标致,更奇怪地是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
林离好像能听到庄周内心的吐槽而说了句:“不是所有的隐士都过着饥饱参半的日子,我们有能力享受生活有什么不好吗?”庄周不和林离继续分辩而是拱手对林放道谢:“在下子休正是无争剑主,感蒙兄台与令妹搭救。如有用的到某人的,必万死不辞。”林放自是告知庄周不必多礼,顺带将无争交还给庄周。
“子休兄弟你的剑我已为你开封了,相信你不久就会发挥出他最大的威力。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在敝居多住些时日。”庄周猜想这林放兄妹与无争必有渊源,不妨就留下来再观察些时日。就这样庄周便在林放家长住,与林放兄妹日益熟识起来。
这对兄妹一向深居简出,却总能遍知窗外之事。林离则很天真地告诉庄周:“因为我们听得懂鸟兽虫蚁说话的声音,什么事情都可以从它们的口中获知。”庄周问道:“你是说像孔子的弟子公冶长那样,和自己家养的鸡鸭或笼中鸣禽交流吗?”庄周不知道自己说了最不该被林离听到的内容,林离听到公冶长这个名字立刻就双目无神颓然倒地。
林放没有嗔怪庄周而是让他今后注意不要在林离面前提及公冶长这个名字,庄周想问明原因林放却缄口不言。庄周对林放府中的仆从都是看起来有些老迈的驼背之人感到奇怪,林放只是很随意地回了一句:“放心他们都是有万斤之力,体力用之不竭的壮士。”庄周不信提出要与其中一位驼背老者角力,林放为防伤及庄周便叫出看起来最年轻的小负与庄周比试力道。
结果庄周输的一塌糊涂,连喘着粗气赞道:“好家伙,与我比试过力道的不下万人。我这是头一次输得这么惨!”小负倒是没放在心上:“凡人的力气难道退步得如此惊人吗?会不会才过了两千年就会连挑桶水都会喊痛啊!”庄周被吓得不清,林放让小负退下。
林放的家中总会发生庄周意想不到的怪事,让庄周最感奇怪的是林氏兄妹虽足不出户但也不算完全与外界隔绝。每隔数日总有一群挑夫和贵胄家臣打扮的人携厚礼登门拜访,林放对来人的态度是分明的不友好。庄周在这群把礼物硬塞给林家的不速之客走后问道:“是哪位大人物如此无耻,别人不要的东西非要硬塞给人家。”
林放命人将东西存入库房:“在这鲁国除了季孙氏你觉得还有其他人能如此手笔吗?”遍观群籍的庄周自是对这位季氏族长的事迹略有所闻,他劝林放再退一步免遭小人毒害:“既然是季孙氏,我看兄台还是成全他的意思吧!姑且卖给他一张笑面,反正一只蟪蛄是度不过一个春秋的。”
林放摇了摇头嗟叹道:“想我先辈非天子来朝不见,非合乎祭祀的赠礼而不受。不想世道更替,我不得不曲意奉迎小人引君子误解。若非家族世代受命维持对天帝的礼祭,我又何尝吝惜生命。”庄周则问:“我久在兄台家闲居,想必你对我的为人也算是有个大体的了解。可否告诉我更确切的事情,如若林兄仍不信任在下就当我没说过吧!”
庄周但听一声“也罢!”眼前骤现带有暖意而温和的金色光芒,在这光芒之中林放由七尺余的男子变作一四足走兽。那走兽身覆金光闪闪的鳞片,头上一只尖长而色如白玉的犄角,四足是宛若霜雪的蹄子。庄周吃惊地说道:“莫非阁下是传闻中的瑞兽,无怪乎在气质与言行不同尘俗。”
展现出真身的林放口吐人言:“瑞兽?我可真当不起,真正的瑞兽是我的先祖勾陈。我不过是一介差役,生死来去均不能自由。幸继承先祖血脉留有让万兽听命的禀赋,才得以在人间图个落脚之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