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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全然不顾

望天吼在人间虽有三皇氏作为自己的挚友,但一直在人间因为所为不被理解而深有落寞之感。就因如此望天吼和某个凡间女子结合了,婚后四年育有二子长子望天门次子望天阙。这两个孩子一直是金发男子的形象,从来没有像望天吼那样偶尔会变成瑞兽的姿态。望天门和望天阙在二十岁成年之后便跟随父亲一起参加辅助三皇氏的工作,他们在能力上不输于自己的父亲但是处事有所分歧。

这两个孩子会对凡人的处理上留有一些余地,比如放任罪犯畏罪自杀或不以严峻姿态宣读判词之类。望天吼问二子何以为昊天办事却不尽心力,二子跪答:“不是不尽心力,而是无法尽心力。因为身上的人血让我们总是不自觉得想着保留些什么。”望天吼将此事禀报昊天,昊天帝却认为是望天吼老了思想僵化。言下之意是让望天吼早些申请退休,回家陪陪生命有限的凡人妻子。

为昊天办事的话自然一切是以昊天的要求为准的,望天吼奉承着昊天帝的意愿交了辞表,陪伴着年老的妻子度过了她人生最后的十几个年头。只有在妻子朽木般垂老的手无力地垂下的那一刻,望天吼才迟到地发现自己并不是匆忙想找个伴侣而跟她结婚了。有太多的语言来不及传达,亦是对长时间板着老脸与之相对的悔恨,亦是想起要为曾经说过的那些不近人情的话而道歉。

人死不能复生,望天吼注定要度过这最伤心的日子。三皇氏不忍见挚友如此哀痛,他不惜冒着触怒昊天帝的风险而请求让望天吼的妻子复生。昊天帝不怒反喜,盛赞三皇氏能体察自己同伴的悲哀。三皇氏喜出望外地告诉望天吼他的爱妻有望复生,昊天帝允许他向东华帝君处求取不死仙丹。可是三皇氏没有想到望天吼断然拒绝了这个机会,望天吼的理由听起来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或许我们的命和凡人的相比,我们才是命贱的那一类。因为我们可以无限制地死而复活又再复活,他们的命是有限的所以我与她的相识相守才是珍贵的不可多得的。现在她的离去是我永远地痛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痛,我要终生都记住这种痛楚这是漫长的时间以来所收获的最大财富。”

望天吼的理由纵然是拥有全知之能的昊天也不能尽然理解,冥界早已理解却不愿意告诉昊天帝如何去理解。因为太想掌握宰世实权的昊天帝此时是无法真正理解的,不过昊天帝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认同了望天吼的做法。爱妻不能再存于世却永存于望天吼追悔不已的内心之中,望天吼不再对两个儿子的所为指指点点。错仍旧是错虽然被端坐于霜天之上的昊天所理解,不过妻子死后望天吼的心中装不下其他的事情了。

三皇氏在自己的宫殿群的东南留了一座别院,那里是专门清理出来供望天吼终老之所。按照望天吼的愿望这处别院被命名为居然无味,里面的陈设被换成和亡妻生活时所用的器具。望天吼遣散了三皇氏所安排用于照顾他的仆从,并有些嘲弄意味地说道:“老兄啊!你好像忘了我们都不会老去,怎么想让我以一副年轻的姿态懒散成为废品吗?”三皇氏自知不能勉强望天吼,便如其所言让外人不得擅入只让他的两个儿子去送些饭食。

望天门与望天阙接替望天吼的工作以来一直因留有余地的处理方法颇受赞誉,甚至在这两位辅佐官的劝导下三皇氏也改进了自己的工作方式。三皇氏在身为人皇氏的时候不会总是给被审判的人多少留下一下隐私,这样的做法自然是让三皇氏收获良多好评。三皇氏并未因为凡人的喜悦而喜悦,他还是认同老友望天吼的看法觉得现在所做的都是多余之事。不过昊天陛下说没问题,那就真的算没问题吧。

望天吼的两个儿子在宰辅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八百载,这八百年是凡人口耳相传的圣德之世。有趣的是望天吼辅助三皇氏管理人间的岁月被称为无言之世,即是百姓不敢说话的恐怖世道。为了纪念圣德之世,愚民拆除了纪念望天吼的柱石换上一对更粗壮的纪念两兄弟的柱石。然而圣德之世是君民共掩其恶的结果,就注定会在接下了迎接一个虚伪的世代。可是在第二十五世界圣德之世将永远被称为登峰造极的存在,之后的世代不会缺乏蠢货去赞颂这个世道的美好。

门阙兄弟任职八百载一起老死在任上,昊天帝授意三皇氏顺应民意提拔两兄弟的下一代即望天门之子望天扉为宰辅。在望天扉一朝昊天帝刻意将三皇氏彻底分割成三个人,放任凡民选择结果洞穿人心的人皇氏被驱逐到国外的沙漠之中,熟知大地之物的地皇氏被选为人间的帝皇。天皇氏一直被人们所敬重但境遇更加尴尬,天皇氏被终生软禁在宫城不得自由。不过天皇氏有个打消无聊的好方式,就是亲往望天吼所在的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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