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移山填海是一项重体力活,与巫女明梦一同回到神社的帝君倒床铺上便睡。在午夜时分阿倍野明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帝君的房间里,脚尖正对着帝君脑袋的位置。此时的阿倍野明眼睛变得狭长而发着幽兰的光芒,发色变为银白两只狐耳外露帝君有些被吓到的感觉:“难怪我一开始就感觉你是狐狸脸,原来你真的是狐狸脸啊!”
阿倍野明露出一抹极怪异的笑容嘴巴咧起的弧度很是诡异:“但据我所知按照你修炼的能判明人一切的瞳术来判断的话,我仍属于人类的范畴所以你还是可以看透我的。我说的没错吧!久远世代的南华真人阁下庄周大人,现在应该被称为东华大人。”
帝君恢复了平静盯着在月光下以新面孔出现的阿倍野明:“现在你打断我的休眠并不是来谈这些无足轻重的话吧!保有仙狐血脉的阿倍野的阴阳师,把你得到的进展都告诉我吧!”阿倍野明还是随手在空气中划出了青蓝色的方框,原来是冥界天帝那边又来了新指令:“我是奉泰山府君大人的律令,来告诉你我们需要共同完成的修补大结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剩下的一半还需要你做下决定,大结界需要一位新生的巫女的力量。”
阿倍野明的表情已经是很正经了,看样子的确是这位倒胃口的冥界天帝下的无聊命令。帝君示意阿倍野明无事可以退下了,阿倍野明如一缕青烟般地消失了。剩下的那些时间帝君明显没有闭上眼睛的兴致了,他在想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媒人方面的禀赋。虽然支持过两名弟子的婚礼,但全是这些孩子自由恋爱的成果与自己没多大关系。
婴灵们换了还能让帝君本人可以接受的叫起床方式,帝君被一群婴灵轻轻摇醒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明梦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出现在眼前,帝君还是不情愿地起身了。明梦是来送该换上去的新衣物的,按照她的说法帝君的衣物上沾上了明显的酒气自己要拿去清洗一下。明梦出门等待着帝君把换下的旧衣物交给自己,帝君对着镜子发现这身衣服正好合身而且风格上和阿倍野明的那身差不多。
换好衣服的帝君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身上的旧衣物交给明梦,因为这确实太麻烦这个女孩子了以后还是别顺着自己的性子狂灌了。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会洗衣服的帝君蹲在角落里只想着静静,明梦在庭院中的两棵松树间挂上麻绳晾起换下的衣物。走出屋门的帝君看到了阿倍野明的衣物也被晾着,明梦看着上空飞过的一群乌鸦不知在思考这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明梦意识到帝君走出了木屋:“这是我生父留给母亲留作念想的旧衣服,真的没有想到帝君先生穿在身上这么合身。还是很抱歉,这里是很难搞到人类男子的衣服的。”
帝君无意之间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事情:“明梦小姐方便告诉我有关令尊的事情吗?”巫女明梦倒是没有忌讳地说:“帝君大人真的很有兴趣听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的话,我倒是无妨说与您知晓。如果你听完之后还能不嫌弃身上穿的是某个人渣留下的衣服的话,我只会敬服您的度量。”明梦的眼神已经不是单用愤恨就足够形容的,帝君秉着刨根问底的精神仍表示自己愿意听取明梦生父的故事。
其实明梦并不知晓自己生身之父的事情,在她出生之前她的父亲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因为这样而出生的明梦没少受尽山下人的冷漠与敌视,明梦的母亲阿国也并未告诉自己和明梦生父的任何过往。只是去山下置办些祭品的时候,听过村民们的闲言碎语说明梦的父亲是个不会为任何女人负责的外国公子哥。最可气的是在他们的言语之中这位公子哥并不是明梦母亲唯一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过于弱小明梦一定会让他们和生父一起饱受下残酷的折磨。
对这件事情有些在意的明梦把山下人的污言秽语传达给了母亲,在愤懑不明之际她问自己的母亲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阿国没有否认只是叹息着与快哭出来的明梦对视着:“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糟透了,但没有办法不够强大需要依附于他人才能生存下来的我有时连拒绝别人的力量都没有。我的孩子除了坚持把你生下来以外,我就没有什么事情是靠自己的力量选择的。而且我希望你在长大之后,能幸运地拥有选择男人的权利。”十二岁的明梦读懂了阿国眼神中留有的悲哀,再也不会在意山下的人的看法。
年少的明梦无意间感觉除了相依为命的阿国,其余的人都无足轻重了。至于那个传闻中的父亲不能为自己神社的赛钱箱里留点积蓄的话,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明明维护神社巫女的节操就不只是母亲个人的责任,当母亲无力拒绝的时候又有谁真正的成为后盾呢?就算已经知道自己被允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