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你不可能骗病人一辈子的。”

陶贞告诉许澜，虽然佳敏见到他会很高兴，但是记忆中的生活和现实的生活是绝对不能融合在一起的。

当佳敏发现眼前的一切，不是她头脑中的样子的时候，她便会像刚刚一样发疯发狂，整个人都变得混乱。

“那有没有办法让佳敏接受现实呢？”

“基本不可能。”

陶贞的回复直接打消了许澜的这个念头，佳敏将永远地活在记忆中，她的每一天都将无限循环，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许澜谢过陶贞后，便离开了医院，直奔看守所而去。

一路上，许澜一直在哭，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湿透了他的外套，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许澜心中复仇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许澜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路，他闯了多少的红灯，超速被监控拍下来了多少次，他只想快一点赶到看守所，把要交给刘越辰的任务告诉他。

许澜来到看守所，见到了刘越辰。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同情这个想法已经在许澜的意识中慢慢消失，现在对于他来说，刘越辰只是个工具。

一个让自己名声鹊起的工具，同时也是一个向比利复仇的工具。

许澜坐在刘越辰的对面，两个眼睛微微睁着，只留下一条缝，一脸严肃的盯着刘越辰的眼睛。

刘越辰看到许澜这个样子，就没有敢先说话，一直低着头，等待着许澜的指示。

“刘越辰，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刘越辰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能完成什么任务，他现在自身难保，而且也没有人身自由，更不知道到什么样的任务适合他。

“下次治疗的时候，你必须从比利口中问出万洪的下落。”

“我……我不敢保证……”

刘越辰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襟，依旧低着头，说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

“问不出来，你就等着被判死刑吧。”

许澜受够了，受够了鼓励刘越辰，鼓励这个弱者面对未来。

他一次次地鼓励刘越辰，却换来刘越辰一次次的懦弱；

他一次次地宽容刘越辰的病症，却换来佳敏的精神崩溃。

不过，毕竟许澜还有属于律师的职业精神，还残留着那曾经对待法律饿崇高信仰，所以他还不能选择走，不能选择放弃。

他能做的就是诱逼刘越辰，逼他去完成他以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

“为什么问不出我就要被判死刑？”

“我又不是警察，我怎么懂得如何审问比利。”

“因为你不问出万洪的下落，他们就必须让比利这个拥有邪恶信仰的人死。”

“就算你被治好了，他们也要消除隐患。”

“除非你找出万洪，让他来背锅，然后就会有人出来证明你的治疗结果。”

“生或死，你自己选吧。”

许澜说完，依旧面无表情，坐在他对面的刘越辰则显得非常的紧张。

双手支在桌子上，额头一直在手上蹭来蹭去。

刘越辰花了好久的时间，鼓起所有的勇气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万洪的踪迹从比利口中挖出来。

“不过，许律师，到时候我要怎么做呢？”

许澜看到刘越辰答应他的任务，便开始给他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他想让刘越辰在下次治疗的时候，控制住比利，并且跟他做一笔交易。

以终止治疗作为交易的筹码，如果比利说出万洪的下落，就告诉比利会放他一马，让他继续寄生在刘越辰的意识里。

“不行啊！”

“不是说好了会铲除他吗？”

“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交易。”

刘越辰听到这个，提出了强烈的反对，他宁可和比利同归于尽，也不愿再苟活于世。

“那当然是假的了。”

这只是计划的前半部分，这些当然只是骗比利的，所以才叫刘越辰在控制住比利后，才跟他谈判。

如果刘越辰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比利怎么可能跟他做这种交易。

当比利供出来之后，刘越辰就可以动手解决掉他了，这样计划就完成，比利也死了，万洪也被抓了，刘越辰活下来的几率也就更高了。

刘越辰看着眼前的许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