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以上级别的军官。

“好家伙，几乎是整个师的军官都来了，这是要开战前动员大会吧。”挤在人群中间的娃娃脸有点兴奋地说。

庄伟业听了，用一个老兵教训新兵蛋子的口吻说：“你们这些小鬼头，真是大场面见得太少了，这明摆着是在搞演习。”

娃娃脸很不服气地说：“你只不过是一个火头军，懂得什么叫演习！恐怕连见都没见过吧？”

“老子吃的盐不比你吃的饭少。”庄伟业气得直跺脚。

“你就使劲儿地吹吧。”娃娃脸越听越不服气，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这时候，王国庆下命令道：“三连的人全体集合。”

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号吹响，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列队完毕。

卫建国看了一眼手表，脸上流露出满意的表情。他来到队伍前面说：“同志们，本来今天是给大家休息的，可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出了特殊情况，只好临时再加强训练。对不起大家了，是我们做领导的平时犯下的错误，使你们没时间休息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用不了多久，真实的战争就会爆发。可是在你们这些人当中，还没有参加过多兵种联合演习的人占了多数。一旦到了战场上，我们就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为此，我们开来了坦克，还把全师连以上的军官都叫了过来，一起参加训练。不懂没关系，等训练完以后，不论军官或士兵，再回去总结经验，练出硬功夫。现在，先由坦克部队给大家示范一下坦克是怎样作战的，下午再由步、坦、炮，三个兵种一起练一次。

在这里，我要特别点名表扬卫忠国同志，是他及时地发现了我军的不足之处，在战争到来之前为大家补上了这一课。师党委决定，要在全师通报表扬他。”

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自发地为卫忠国鼓掌。

坦克部队的示范性训练随即展开，急转弯、爬坡、实弹射击、越障等各种科目逐一演练。在场观看的步兵和炮兵每次看完一个科目的训练，就兴奋地鼓一次掌。然而，有少数几个军官，包括刘汉和萨狄在内，不断地皱起双眉。

其实，作为一师之长的卫建国也看出了问题，但是为了鼓舞士气，他还是勉强露出了笑容。

在观众席的另一处，卫忠国同样也不怎么开心。他原以为坦克兵会带来一场精彩的表演，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的漏洞，让人大失所望。身边的步兵们再一次使劲儿地鼓掌，他却用手碰了碰王国庆，轻轻地咳嗽两声道：“你看他们的表演，动作太慢了，陷入泥坑不想办法自救，只靠牵引车帮忙。还有火炮射击，命中率也不是很高，仅仅只能算合格。”

王国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战士，说：“不能怪这些坦克兵。咱们国家刚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很多士兵还得不到必要的训练。在头脑发热的年代，只单纯地强调勇敢，技术问题被忽视了。今天搞出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尽力了。”

许高峰凑过来说：“依我看，下午的联合训练肯定会暴露出更多的问题。”

“暴露问题好啊。总比上到战场吃了亏，还不知道为什么吃亏要强。”坐在后面的洪向前说。

王国庆道：“我们的时间很紧，只能在工作中一边发现问题，一边解决问题了。”他说完后，示意大家别再说话，认真观看坦克的下一个项目的训练。

到了中午，卫建国下令，把午饭搬到训练场来，从师长到每一位士兵，全部蹲在地上边吃边开会。一顿饭下肚，下午的联合训练计划就制定好了。

炊事员刚把饭碗收走，卫建国的命令已下达到了每一个士兵的岗位上。

按照训练的要求，几分钟之内，所有人全副武装，一律配备实弹。演习场上的一座小山包被定名为一号目标。演习开始时，先由炮兵调三门加农炮过来，发射六发炮弹，炸毁代表火力点的几堆石头，然后由坦克开路，掩护步兵攻占整个山头。

为了保证训练任务的圆满成功，刘汉亲自到炮兵阵地上，仔细检查每一个炮位上的火炮和士兵的状态，甚至还做起了演讲。他自己动手做了个喇叭，对着炮兵们大声喊：“今天本来是很重要的日子，可是坦克兵把上午的戏演砸了。下午搞的联合实弹训练即将开始，咱们一定要把坦克兵和步兵比下去！大家都加油干，把下午的头场戏演好了，老子晚饭给你们加菜。如果有人丢了炮兵的脸，一定重罚。”

小喇叭的体积虽然不大，可是声音却不小。它不但使炮兵提高了士气，也让步兵们听得清清楚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