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我们两个人会尽职尽责地干好每一份工作。你们都放心的去吧。”王国庆说。
听了两位领导的话,战士们无话可说。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军人必须做的,而哨所也确实是需要他们,这是边防军的责任。大家默默地散开了。
“坦克来了。”警戒的哨兵喊了一声。
顺着出现发动机噪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批坦克和装甲车排成一列长队,正沿着公路迎面开过来。
首先到达哨所的是那辆三连的老朋友,918号坦克。在这辆坦克的炮塔上,有个人露出半截身子,不停地挥舞双手,此人正是戚平倭。
“王连长,卫指导员,你们又要坐我老戚的顺风车了。”戚平倭一眼就认出了两位熟人。
卫忠国也挥舞着拳头喊:“我今天要顺着你带来的这股风,把越南人吹到西天去!”
王国庆很有信心地说:“对!给我们的敌人来一个秋风扫落叶,把他们一扫而光。”
正在休息的步兵三三两两地挤到了公路上,把一些苏制装备和干粮送给坦克兵。不甘落后的庄伟业扛来一箱罐头,交给戚平倭,眉飞色舞地说:“战友,快来分享我们的战利品。我们连有很多的战利品,国产和进口的都有,品种齐全。”
戚平倭道了声谢,有点儿羡慕地把手搓了搓,又有些惊喜地用袖子擦干净罐头箱,才郑重其事地用双手接过罐头,说:“早就在无线电通讯里听到你们打了个漂亮的开门红,真让人嫉妒死了。既然这个第一归了你们,第二可不能跟我们抢,怎么也得留给我们坦克兵。”
庄伟业有些得意地说:“哪里的话,这不完全是我们的功劳,炮兵打得也很出色。不过,如果没有步兵消灭残敌,占领阵地,打再多的炮弹也没用。”
这时候,一辆坦克从车队中间离开公路,从路边的田地中开到队伍的前面。坦克炮塔的顶盖被推开,一个人从里面钻出来,此人正是坦克连长萨狄。他看见步兵乱哄哄地围着坦克有说有笑,而坦克兵也一个接一个地钻出坦克,心中不免万分的焦急。于是,他站在坦克顶部,用最大的音量喊:“同志们,刚才的胜利只是一次极小的战斗,不要陶醉在已经过去的成果里,我们的敌人并没有被完全打垮,必须争分夺秒地连续进攻,把他们赶出我们的国土。时间不等人,赶快上车,去前面迎接新的战斗。要知道,骄兵必败啊!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
“对呀!大家都别为过去的事情吹牛了,快去战斗!”卫忠国也帮着做工作。
王国庆也从胜利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向步兵发出命令道:“全体三连的弟兄们听着,不要给敌人喘气的机会,立刻上车出发,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步兵战士们听到命令,马上都收起了笑脸,你推我挤地往车上爬。由于他们携带了太多的弹药和干粮,上车和坐车都很费劲,再加上还有一部分人是刚补充的新兵,自出娘胎以来就没和坦克、装甲车等“铁家伙”打过交道,整个上车的过程特别的缓慢和混乱。车上的坦克兵看了,不得不伸出手去,把步兵一个一个地拉上坦克。
王国庆站在918号坦克上,仔细地看了看公路两边,确认步兵已全部上了坦克后,才指着前方,示意驾驶员开车。坐在他身后的卫忠国一看手表,极不满意地说:“连长,上车这段过程就浪费了整整六分钟。”王国庆无奈地回答:“没办法,这两天来的新兵根本没练过,老兵摸坦克的机会也不多,只能在其他方面发挥优势弥补不足之处了。”
在炮塔上面露出半个身子的戚平倭听了,不仅不担心,而且还露出一副斗志高昂的表情,说:“别担心,只要我们的坦克一开炮,越南兵就会老老实实地回老家投胎了。”
“别太小看你的对手,他们多年以来战争不断,还从咱们这里学了许多的本领,并且在实战中运用得很好。”卫忠国认真地提醒道,“换句话说,人家对我们军队的出手的方法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戚平倭没把卫忠国的话放在心中,仅仅是一笑了之。副炮手此时正好从另一个顶盖下面把头伸出来透气。正处于兴奋状态的戚平倭拍了拍炮塔,说:“你出来得正好,快给大家吹一段好听的。”副炮手掏出口琴,吹了一段自己编的乐曲。由于坦克正在快速行驶,产生分贝很高的噪音,淹没了口琴演奏的乐曲声,因此大家也没听清楚副炮手吹的是什么。但是,大部分人仍然竖起耳朵,很有兴趣地认真地听着,只有军官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环境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