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渐渐地醒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躺在一间洁白的房间里;常玉趴在他的床边睡得正香,脸上和眼角的泪水还未干透。他想帮常玉擦掉那些泪水,可是又怕惊醒了她,于是笑了笑,呆呆地看着妻子美丽的脸蛋。窗外传进来直升飞机与装甲战车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小懒猪,你到底有多长时间没休息了?这样的声音也没能吵醒你。”娃娃脸觉得妻子比以前更可爱了,不过脸上有些疲惫之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泪痕。
说来也怪,直升飞机和装甲车都吵不醒常玉,丈夫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就把常玉给吵醒了。
“真好。你终于醒过来了。”常玉拉着娃娃脸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露出很幸福的微笑。
“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你的脸色有点不一样,一定是守在我的身边很长时间了。”娃娃脸内疚地说。
“没关系。咱们继续休息吧。当我看见你能化险为夷,活着离开手术室,心里就很激动。”常玉让丈夫把手贴紧自己的脸,然后再次美美的进入梦乡。
在这对小夫妻轻轻松松玩恩爱的时候,就在仅仅一墙之隔的另一间病房里,卫忠国和王国庆还在为娃娃脸而焦急万分。虽然卫忠国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双脚却能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走动。
王国庆忍不住了:“指导员,你还是别在我的眼前晃了,我的眼都让你给晃成花了。赶快回你自己的房间陪老婆孩子睡觉吧。你不会去也没关系,老老实实地坐着也行。”
卫忠国用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上不停地捶打着,说:“你这个干儿子是怎么搞的!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肯醒过来。存心要急死人呀!”
“行了,你自己不睡觉,人家夫妻还要说话呢!赶紧跟我回房间去。”白歌从房门外走进来,硬拉着丈夫走了。
路过娃娃脸的房间门口时,白歌忽然停下脚步。卫忠国问其为何不走。白歌靠近门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说:“我觉得你的徒弟应该醒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卫忠国虽然不放心,但是也不愿意贸然进去打扰。他摇摇头说:“不好,不好,这样做不好。万一人家在里面谈情说爱,我们岂不是在破坏他们的好事?太没礼数了。”
“那你还赖在连长的房间里不出来!你越活越糊涂了。”白歌拉着卫忠国回自己的房间,强迫其休息去了。
可是这一夜,卫忠国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担心娃娃脸,也担心着哨所的安危。毕竟是一个爱国的军人,在这种时候,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呆在一边干着急,这使得他的内心感到非常的难受。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人家把攻击地点选在离演习场最近的哨所,显然就是看中这里部队多,事情可以闹大些。”
白歌抱着丈夫安慰说:“时候不早了,赶紧安静地睡觉。别想太多了。有这么多的部队在这里,就算一人一脚也能把他们踩死。”
卫忠国是睡不着了,而在医院隔壁的一幢小楼房里,许多的人想睡觉却不能睡。他们还在为保卫这个国家而忙碌着。在顶楼的一个小房间内,一群高级警官和军官守候在一台报话机旁,等待着好消息的出现。
操纵这台报话机的人是刚被捕的吴大洋。他娴熟地戴上耳机,打开开关,按照警察的安排,老老实实地联络正在阾国领土上等待他发信号的雇佣军,准备把假消息发送过去。
对面的雇佣军人数不多,只有区区十五人。不过这些人都是一群作战的老手,他们经验丰富也心狠手辣!曾经执行过护送、作战、救人质、武装抢夺、暗杀等多种任务,每次行动的时候十分谨慎小心。人数上虽然少了点,但是出其不意地攻击两个哨所,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们为了防止有人监听通话内容,并没有轻易地回话。
雇佣军的头领是个典型的金发蓝眼的欧洲人,曾经当过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此人有个外号叫“狼的国王”。由此可见,他在雇佣军里的地位绝非一般。在他的安排下,这次行动挑选的所有助手和合伙人一律要东方人的面孔。而他自己为了掩饰身份,一直戴着黑头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我的国王陛下,”助手向“狼的国王”报告,“对面的草原狼一直在不停地呼叫,已经是第十次了。”
“狼的国王”不赖烦地说:“这个笨蛋!他会害死所有人的!你告诉他,时间还没到,赶紧闭嘴。”
助手轻蔑地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我真不明白,咱们这次的老板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外行来配合我们的行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