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庆摇头叹气道：“这个臭小子是无可救药了。指导员调教了这么久，就是脑袋不开窍！”

林海虹挖苦道：“你别说他了，你自己有时候也是跟木头差不多，还好意思讲别人。”

车上又是一阵偷笑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车站那边突然变得混乱不堪，还响起了枪声。附近巡逻的警察拼命地往里面挤，旅客们则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有的人还大声地叫嚷：“开枪杀人了！大家赶快逃命呀！”

“糟糕！有人开枪杀人。”卫忠国担心地说，“有没有见他们两个人出来？”

王国庆迅速地看了看，说：“见不到他们。我进去找。”他说完后，敏捷地跳下车，跟着警察往里面跑。

来到售票的窗户边，王国庆第一眼就看见常玉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上被打中了两枪。尽管娃娃脸用手使劲地按住伤口，鲜血依然像泉水一样，不断地涌出来。

王国庆冲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娃娃脸悲痛地哭着说：“是吴大洋干的！他穿着白色衣服，戴一顶大草帽。快去找他！”

原来，娃娃脸和常玉来到售票窗口后，娃娃脸就叫常玉呆在一边看管行李，自己去帮忙排队买车票。常玉在一边站着无聊，就向四处张望，一个蹲在墙角边，拿着馒头和啤酒，正在狼吞虎咽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此人的脸虽然被大草帽挡住，但是身材与动作太像吴大洋了。她走过去喊了一声：“吴大洋！”那个人尽然答应了一声，还抬头看着常玉，双方都一阵紧张。吴大洋把吃剩下的馒头和啤酒朝常玉的头上扔过去。常玉举起行李袋，挡开飞来的馒头和啤酒瓶，然后把行李袋砸向吴大洋的头部。吴大洋一转身，躲开了行李袋，随手拔出了手枪，对准常玉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娃娃脸这时候正好买完车票走过来，亲眼看见这惊险的一幕，让他吃了一惊。他大声地喊道：“他有枪，快躲开！”

可是为时已晚，常玉不是什么职业特种兵，她的反应速度太慢了。两发子弹都打在了她的心脏里，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往后一倒，正好倒在了娃娃脸的怀里。

吴大洋开的这两枪，引起了极大的混乱。娃娃脸和旁边执勤的警察冲上去要抓他，结果被那些吓得四处乱跑的旅客挡住了，一时无法接近他。吴大洋赶紧朝娃娃脸开了一枪，然后藏在人群里，逃出了车站。

娃娃脸失去了目标，搂着常玉的遗体痛哭不止。他像发怒的雄狮般，发出一声令人撕心裂肺的吼叫：“我要报仇！”

王国庆来到了常玉身边，搞清楚情况后，检查了一下，说：“常玉已经不行了，把她暂时交给警察，我们去找到那个混蛋，将他碎尸万段，给常玉报仇。”

娃娃脸站起来，抹掉眼泪说：“现在就去！”

“好样的！咱们去报仇。”王国庆拉起娃娃脸，响彻在外面冲出去。

车站的里里外外此时依然是一片混乱，王国庆他们也不知吴大洋会往哪里跑，只好专门追赶那些穿白衣服的男人。追了好几个，全部都不是吴大洋。两个人一筹莫展。

娃娃脸忽然眼前一亮，指着一个男人说：“连长，那个人戴草帽，还穿着白衣服。”

王国庆顺着方向望过去，顿觉大事不妙。他叫道：“不好！这小子向着咱们的汽车跑过去，指导员他们会有危险的！”说完，拔腿就追。

那个男人果然就是吴大洋，这时候他已经离王国庆的小客车不远了。车上的卫忠国和几个女人及孩子都是赤手空拳，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王国庆和娃娃脸焦急万分，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从后面追过去。

“吴大洋，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混账东西！给我站住！”娃娃脸一边吼叫着，一边捡起了一个玻璃瓶，扔了过去。

吴大洋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是见识过王国庆和娃娃脸的本事的。正面交锋肯定赚不到便宜。他躲到一辆车的后面，避过飞来的瓶子，接着又继续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忽然想了个办法，突然掏出一把钞票，撒向天空。

一些围观的人见到这么多钱在风中四处飞舞，立刻跑过来抢夺。他们的行为妨碍了王国庆和娃娃脸的行动。

正当吴大洋洋洋得意地以为可以脱身之时，娃娃脸忽然大喝一声，双脚一使劲跳了起来，然后踩着一个个人的肩膀，像在空中飞跃似的，转眼之间就跳到了吴大洋的眼前。

“问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给你一万元，放我离开。”吴大洋用手枪指着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