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举了起来,演讲人请他站起。
“请问先生,您的实验对象都是普通人的话,那你怎么确定你发现的物质一定会对人类有益呢,或许那只是个神经块而已。”一个记者说道。
“当然不止普通人。”
“那么你说还有某些真正的伟人咯?”记者追问。
“无可奉告。”
出于礼貌,那名记者没有再问下去。
“那么您目前的临床实验已经确定了这个物质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吗?据我所知您的实验才进行了几个月,您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东西的呢?”
“根据您的资料,您之前是研究药物理论了,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方面有所发现呢?”
“您是不是剽窃了其他人的研究?”
一下子,各种质问铺天盖地地到来,年轻的卡西迪奥不知道如何应对,他难道要告诉所有人,他的发现是因为自己的洞见?
“那您研究过自己的大脑没?”一个记者这样问道。
“呃……没有。”
“你连自己的脑子都没研究过,你就研究我们的脑子?”这话不像一个记者说出来的,但却是传入了卡西迪奥的耳中。
“那您的实验到哪个阶段了,可以正常提取K物质了吗?”
“那个,在这个方面,遇到了一些技术性问题。”卡西迪奥已经应接不暇了。
。。。
过了没多久,由于实验存在的非法过程与对人脑带来的某些方面的损伤,实验被叫停了,几个人道主义者对卡西迪奥进行了公开的批判,说那是违背伦理的发现,如果一个人能影响人类自然的进化,那么人们信仰的上帝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某个宗教主义者如是说。年轻的卡西迪奥孤军奋战,父母双双早逝,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帮助和支持,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他被实验室所在的大学踢了出去,没有任何理由,那些保守的科学家就这样结束了他的研究生涯,甚至都不让他带走自己的东西,年轻的男人就这样成了过街老鼠。
什么时候伟大的发现会被这样排斥,难道人们就不想留给自己的子孙一个美好的未来吗?卡西迪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那些路过的人只会用一种看乞丐的眼神看他。
“瞧那个人那脏兮兮的样子,我们离他远点。”卡西迪奥对自己说,他模仿着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神经病。”一个女人说。
是啊,我是神经病,这世上的神经病若能都像我那么聪明,他们说不定能自己治好自己。他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哎,年轻人,这是我的地盘,你踩到我的摊子了。”
卡西迪奥低下头,是一个大胡子老头,“哦,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呵,如果你愿意为我做点事的话,我就会原谅你。”老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杯子,又用眼神瞟向身后的小巷。
“那家酒店今天会运来一批酒,就放在那边门口,送货的人会进去几分钟再出来搬那些箱子,每次箱子里装的酒都不是满的,你可以帮我那几瓶过来,他们不会发现的。”老头说着说着眉飞色舞起来,“我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看你身体不错,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
讨饭的那么胖,我还第一次见。卡西迪奥心想。
“我也可以喝吗?”他对老人说。
“如你所愿。”
◇◇◇◇◇◇◇◇◇◇“这酒还是不错的。”
“对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年轻人?”
“我?我是个科学家。”卡西迪奥脸上正泛着红。
“哈哈,是啊,科学家和政客,这世上就是不缺这两种人。”老头用牙咬开一瓶酒。
“看你的样子,这几天才开始没地方住的吧?”
“是的,没有钱交房租,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卡西迪奥捂着自己的肚子。
“给。”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硬的有点发黑的面包,“这可是我今天的夜宵。”
“呜呜。”卡西迪奥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慢点,你这孩子。”老查理拍着年轻人的背。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卡西迪奥已经习惯了偷酒、流浪的生活。
一天,他看见那个经常从这里路过却很少打招呼的少年把老查理叫了出去好像说着什么话,那两人不时地往自己这里瞥几眼,那样子像极了在做什么亏心事。
或者在说我坏话。卡西迪奥想。不过自己的坏话也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