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树穿得像个武士,但装扮得很现代。仿佛背负着破魔师的骄傲一般,他背上背着一件印有雷电图案的阵羽织,四肢上装有手甲。朝仓先生也穿着和佑树一样的服装,但他的背上背着一件刻有“诚”字的黑色阵外褂,让人联想起一百五十年前的新撰组队士。
只有花子小姐穿着樱花学园指定的校服,朝仓老师在心里这样想着。
“大家都干劲十足啊。”
“是啊。正因为如此,这次不是和附近的怪异或是精神上的存在交手的水平。”
“嗯,我知道。”
花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在场的所有人都穿着去打仗的衣服站在旧校舍前,这表明他们是认真的。这也难怪。在这个时间段,可以听到参加棒球部、田径部等运动系统活动的学生们的欢快的口号,但是来到旧校舍前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与其说是静谧,倒不如说是凄凉的静谧笼罩着这一带,寂寞的表达更贴切。仰望天空,可以看到染成暗红色的云在飘动。天空很快就会变成暗红色,很快就会变成黄昏。
“没想到你会站在这里。”
朝仓老师抬头看着两层的木制教学楼喃喃自语。映入他眼帘的是十三年前的除夕的场景。十三年后,他成了一名教师,准备带领新成员再次挑战七大不可思议。
这是因果报应吗?还是宿命?
感觉到了,即使是从这里!
佑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站在入口前就能感觉到,旧校舍里笼罩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眼前的旧校舍已经完全死亡,感觉不到人的活动。它已经腐烂得很厉害,只能等待拆除,但是为什么它散发出一种坟墓般的空气呢。
“怎么了?是武士在发抖吗?”
“茂木,你怎么能这样笑?”
“是啊。这种空气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茂木像发现快乐的玩具的孩子一样,露出无辜的微笑。对经常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他来说,这种气氛是熟悉的,反而会有回到故乡的感觉。
“茂,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了。”
“是的。这我知道。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在这里感受到强烈的生命。”
“生命?”
“是的。我感觉自己还活着。我们越强烈地感受到死亡,我们就越能感受到生命。我想尝尝这种滋味。我不是急着去死,你放心吧。”
茂木笑着对着西卡笑着说:“把嘴角的左右向上吊起来。”。
“原来如此,我和茂木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我觉得很像你。”
“谢谢。对了,武士应该也有类似的想法吧?”
“所谓武士道,指的是死亡。如果你只从字面意义上来看,你是否认为,武士的荣誉就是死亡,但同时也归结于他们应该如何生活的哲学?”
“是啊。是新渡户稻造的武士道。”
“是的。武士拥有怎样活着,怎样死去的哲学,茂木也拥有这样的哲学。那么你也知道白白牺牲就是狗死吧。”
“当然了。我不是武士,但我想过这样的生活。”
“我想我第一次认识你了。”
“那太好了。”
两人面面相觑,轻声笑了起来。然后佑树突然意识到。
颤抖停止了。
佑树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全感不知不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对自己的放松感到惊愕。
“你看起来很开心。”
“没错。”
紅葉和雾崎看着后辈的谈笑,各自微笑起来。
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即将走向死亡的战士,但如果过于执着,就会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消耗体力和精神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说,三个人虽然有着适度的紧张感,但是却很放松,这让他们觉得很可靠。
“谈笑就到此为止吧。”
格伦走到紧闭的前门前。
远离人们管理的不仅仅是旧校舍。它周围杂草丛生。玄关的门把手上缠着许多发出暗淡光芒的锁链,用密封的和锁封住了。而且这个表面用钉子钉着‘危险禁入'的牌子。
“十三年前还比较宽松,不过最近因为防范和学生安全的原因,变得更加严格了。当然,我们已经彻底检查过了,没有其他入口。”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种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侵入的,就算用工具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破。”
格伦竖起中指和食指,小声地念叨着强制开锁。虽然可以通过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