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里学到的知识，其实就是你也知道的，很简单的一句话，‘天之道者，损有余而补不足’，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四个字，‘能量守恒’。”李云洛面色严肃的说道。

“能量守恒这个定理在现在已知的宏观领域中还是广泛适用的，这天地间所有能够产生的效果，都会消耗一些东西，当然，据说科学已经研究出不适用的领域，但天道的损有余而补不足，对我们来说确是绝对的真理。”李云洛继续说道。

“你的杀剑威力强大，可这杀意凝结成的利剑却并非凭空出现，你说杀意是一种意念，那好，意念是由什么产生的呢？自然是你自己的情绪，它到底消耗多少能量暂且不说，可你知道么，人每生一次气所产生的毒素，就可以毒杀三只老鼠，那足以凝结成实体的杀意，到底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多大的伤害，你想过没有？”李云洛语速并不是很快，但态度却严肃异常。

“哦，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那个倒是问题不大~”

叶凌嫣显得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要想获得，总要付出一些嘛，而且，就真心话来说，我的思维可能已经跟一般的人类产生了很大的差异了呢。”

叶凌嫣此言随口而出，显得是那么的随意，但落入李云洛的耳中却不亚如雷霆万钧一般，是啊，万世记忆，说着简单，可一个人每天经经历的情绪都足够让人发狂，对往事的后悔，对美好的回忆，对当下的感叹，嗔怒，欢喜，对亲人的思念等等。

一天之内尚且如此，若无数世的记忆一股脑的冲入一个人的大脑之中，那唯一的结果只能是发狂疯掉，叶凌嫣有当年龙天行强行镇压，保持了神识不散，但同时，恐怕思维和情绪都不知道变成了一种怎样的存在。

微微深吸一口气，李云洛决定，将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一次性的问出来。

“嫣儿，说实话，从小我们一起生活，但你一直给我的感觉都是那种猜不透的样子，当时我觉得可能是我实力不够，也就没有强求，那么现在，只有咱俩在这里，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有关你的这万世记忆的事情呢？”

李云洛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