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森林绿的微微发黑,加上浓密的遮天蔽日。周围潮湿难忍的蒸笼似的暑气笼罩了一行的三人。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周扒皮突然瘫倒在地上,用有些破烂的衣服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脸的苦涩。
钟浦听到身后周扒皮的声音后回过头看了周扒皮一眼,随后警觉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仔细的查找着差别之处。
只见周扒皮不耐烦了叹了口气。
“我说姓钟的,你别来回看了。我是真的累了。那地方,我说过了,你是找不到的!”
钟浦皱了一下眉头,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周扒皮。周扒皮正在看着自己的腿,不住的吸着凉气。
“哎呀呀,真是要命喽。”
钟浦笑了一下,然后示意小赵休息一下,小赵没敢坐下,而是去收集在树干之间的露水汇集的小水坑。
在这种丛林里生存,水是至关重要的,三人带的水早就喝完了,现在只能自力更生的生存下去。
赵段民拿着水壶去找水去了,周扒皮在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阵的肉疼。
周扒皮是十分惜命的,但是对于那个存在,周扒皮的心里还是极其不愿意面对的。
钟浦坐在了一旁,看着眼前的周扒皮。长时间的跋山涉水的条件,让钟浦也有些狼狈,但是钟浦似乎有所准备,身上早就换下了西装皮鞋,脚上穿着有着军品品质的军靴,身上是一件灰色的冲锋衣。
倒是梁上的金边眼睛没有换,头发被晨雾大湿显的有些湿漉漉的。
钟浦这些天一直有特意的刮胡子和整理面容,脸上还是比较白净的,但是身上的衣服跋山涉水这么长时间,也被荆棘刮烂了不少。
于是在周扒皮眼前就出现了这样的一种景象。一个长相文雅皮肤白皙,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人,却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冲锋衣。
周扒皮盯着钟浦良久,突然笑出了声。
“我说老钟,你说咱们俩来这受这罪干嘛,不如听我的,咱们回去吧。你想要的权力和地位,你在田家经营了这么多年,不是早就得到了嘛?你还奢求什么!”
钟浦嗤笑了一下。
“权力?地位?”
钟浦的目光看向了那树冠上的一方蓝天。
“我追求的永远不止这些!”
钟浦的眼中透着微微的寒意,此时的钟浦像极了一个企图吞噬天地的野兽!
此时的周扒皮看着钟浦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贪多,容易撑死!”
声音虽小,但是钟浦还是听到了。只见钟浦笑了一下,看向了周扒皮。
“世上最难测量的就是自己的胃口有多大,但是心有多大,胃口就有多大!”
周扒皮嗤笑了一声。
“真是至理名言!”
钟浦刚想说什么,突然赵段民回来了。只见赵段民的手中拿了好几个装满水的水壶。钟浦笑着看向了赵段民。
“小赵啊,你这是找到小溪了?”
小赵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钟,钟管家,这不是溪水,还是树洞里的水。”
钟浦还没有说什么,只见周扒皮愤怒的说道。
“我靠,又是树洞的水?难喝死了,一股树皮味道,里面还有动物的粪便呢!”
赵段民顿时脸色一黑,恶狠狠的冲着周扒皮瞪了一眼。
赵段民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别喝,渴死你!”
钟浦笑了一下。
“渴死了周扒皮,咱们还怎么找那个地方!”
赵段民顿时地下了头,“是,钟管家。”
钟浦笑了一下,然后让赵段民在一旁生火,把水烧热。
这种水寄生虫非常多,一旦不经过加热处理,就会导致患上痢疾等急病。在这种丛林里,一旦患上这种病,必死无疑。
周扒皮向钟浦哀求道。
“钟哥,放我回去吧。这里的蚊子都能吃了我!”
钟浦笑了一下,“只要你把我带到那个地方,我定然让你回去!”
周扒皮的脸色顿时变了。
“钟哥,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哪里,真是····”
周扒皮渐渐的语无伦次,心中弥漫着巨大的恐怖感。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的白烟,这白烟穿过钟浦的鼻息惹进了钟浦的嗓子了,引的钟浦和周扒皮一阵的咳嗽。
钟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