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揉着揉着就有点不对劲了，顾西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滑过夏初月的脸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

夏初月离开后他再也没和其他的女人纠缠过，或许是没有了折磨夏初月的心思，也或许，还有一个他自己刻意不去想的理由……

顾西忱将湿透的黑发抹到脑后露出棱角分明的脸，他看着站在原地的夏初月，身体慢慢贴了上去。

“张嘴。”他侧头吻住夏初月的唇，“闭上眼睛。”

他们在一起三年，却从来没有接过吻，几次醉后的情事也是直奔重点。

顾西忱按住夏初月的后脑勺让她更贴近自己，轻轻顶开她的牙关，捕捉到她柔软的舌头后便缠着不放。

花洒还在往外喷着水，熏得浴室里温度逐渐升高。

欲望来得那么快，快得让顾西忱自己都诧异。

他呼吸急促，右手顺着夏初月消瘦的后背蜿蜒而下，搂住她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圈住的腰。

吮吸声逐渐浓重，不知过了多久，顾西忱才放开夏初月的嘴唇。

夏初月出于本能用力地呼吸了几口，苍白的唇被吮吸得嫣红微肿。

顾西忱右手撑在她背后的墙壁上，抵住夏初月的额头直视她微湿的眼睛。

正要重新吻下去时，夏初月如同孩童般纯净的眼神如同一盆冰水当空浇下，将顾西忱的热情浇得灰飞烟灭。

她惘然无知，自己却趁人之危……

“夏初月，如果你是装的，那我就不要你了。”

“……”

“别哭，我骗你的。”

顾西忱拿起花洒草草给夏初月冲了冲，然后给她穿上睡衣带到了床上。

然后他冷漠地回到了浴室，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睡觉的时候，顾西忱把夏初月搂进了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右手搭在她的腰上。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就和普通的情侣一样。

第十八章

翌日早晨。

顾西忱醒来时，夏初月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很自然地在夏初月额间亲了一下，然后进浴室洗漱了。

他出来的时候，夏初月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如果不是胸腔起伏，看起来就跟死人无异。

这让顾西忱有点不舒服，他走上前把夏初月拉起来：“先去洗漱吧。”

夏初月顺从地跟着他走进浴室，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洗脸池旁。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顾西忱认命地拿过牙刷。

洗漱过后，顾西忱带着夏初月来到餐厅。

佣人见夏初月坐着不动的样子，在旁边小声地劝着。

顾西忱打断了她：“我来吧。”

佣人一脸惊悚地退下了。

顾西忱面沉如水，压抑着心底的脾气。

他生下来就众星拱月，被人捧着长大，对夏初月已经是十足的耐心了。

他舀起一勺粥递到夏初月的嘴边：“张嘴。”

和昨晚乖顺的说什么做什么不同，夏初月直直看着前方，对顾西忱的话恍若未闻。

顾西忱握住勺子的手用力到青筋都露出来了，但他知道，夏初月已经不是那个只要他皱皱眉头就惶恐不安跑过来的人了。

现在就算把粥倒她头上，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顾西忱摸出手机给徐枫打了电话：“你过来一趟。”

徐枫来得很快，问清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后，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抑郁症加重引起的分离性木僵。具体表现就是她这样，不吃不喝不动。”

“不过说不定哪天她就自己恢复了。”

闻言，顾西忱举着勺子的手顿住了。

过了一会，他抵在夏初月唇边的勺子加了点力，重复道：“张嘴。”

夏初月眼睛都没动一下，抖出来的粥水顺着嘴角流下。

“我是顾西忱，听话，张嘴。”顾西忱所有的不耐烦都消失了。

听到“顾西忱”三个字，夏初月终于有了点反应，她呆滞地转过眼珠，张开嘴把粥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