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的这片刻，姜天宸又道:“朕今日也想问你，你可愿去陪上怜儿一段日子？”

“……”若说姜锦晏方才是愣了愣，那他现在就是惊讶到怔住，他脸上是来不及掩藏的惊疑。

是他听错了，还是姜天宸说错了？

姜天宸在问，他愿不愿意随姜怜去圣京！

迟迟听不到姜锦晏的答复，姜天宸的目光从那奏折上移开，看向姜锦晏。

看到他难以置信的样子，姜天宸也难得多了了几分耐心，又一次问道:“朕问你，你可愿随怜儿去圣京？”

“愿，我愿意，愿意随皇姐去圣京！”姜锦晏总算反应过来，他没有听错，姜天宸就是在问他这个。

得到姜锦晏意料之中的答复，姜天宸又道:“那你便也做些准备，待怜儿成婚时，便就由你护送她去圣京，到时你也留在圣京。”

“是，锦晏明白！”姜锦晏当真是没想到，姜天宸真的会答应这件事，答应让他也去圣京！

看到姜锦晏眼底藏不住的喜悦，姜天宸合起手中的奏折，微眯的眼眸看向他道:“你要明白，朕要你去，是要你去看着怜儿，是仍要你护着她。”

“而不是要你有了萧云央，便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他突然的这句话，姜锦晏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让他不要以为，让他去圣京是遂他的愿，是为了他。

姜天宸答应让他随姜怜前去，仍是为了姜怜。

是即便姜怜不在天启，他也要去护着她，去追随她。

“我从未忘记自己该做什么。”姜锦晏望着姜天宸，神色认真坚定。

他从未忘记他该做什么，他对先帝起过誓，无论何时，无论如何，他都会做到拿性命去护着姜怜。

他愿去圣京，不仅是因为萧云央在，也更因为，他也是真的会担心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