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刺激,吐出的白气在风中凝结,然后迅速被吹散,合而为一的寒风与景象,给楼顶的人们镀上了一层忧伤的色彩。
穿透人体的冷风继续肆无忌惮地横扫着楼顶,两位警卫人员临风而立,不言语,只将目光投向四周。
仿佛只有那连绵的天际和腾腾寒气能和他们的内心冷静相匹敌。
呼~呼~
风声在刺耳的啸叫中将寒意带入每个角落,两名警卫本能地紧了紧身上的军装,仿佛试图用这样微不足道的动作抵御无情的寒风。
他们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苦笑,呼出的热气在寒空中形成了一团又一团的白雾,迅速被凌厉的风肆意席卷。
他们心里带着一丝疑问,忍不住想:这位看起来铁骨铮铮的陈指挥是否真是在考验他们的忍耐?还是在刻意的报复。
这样的环境,在他们眼里似乎过于极端,甚至有点残酷。
毕竟,没有哪个士兵会选择在周围凛冽的零下四十多度风中自找刺激,除非必要,那是自虐行为……零下四十多度,并且还是在凌晨有着五级以上风力,这样的环境即便是正在战场上博弈的两方来说,都是不得不休息的窗口。
生于斯、长于斯,作为战士,那些艰苦的训练已让他们对恶劣的环境习以为常。
但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连带着坚硬的面具也难掩他们的抖动,呼吸都仿佛结成了冰碴,如果可以选择,他们绝对不愿在这冷得能冻结思绪的夜晚里任由寒风穿骨。
“最多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但相比于直接冻的有些哆嗦的两名警卫,陈树生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似的,双目就那样默默的盯着看着……周围的寒风吹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在吹打在一块顽石上一般。
而在不远处的教学楼周围,时有几点灯火在夜色中点点闪烁,那是校园的夜灯,在黑暗中为人们画出模糊的轮廓。
那是敌人正在走廊当中进行着最后的部署与调整……
那里面的敌人自然能猜测到外界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只要他们没有那么的笨就绝对能才得到,陈树生这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但陈树生这边具体要做些什么……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多半也能够想得到自己目前应该正对整个城城市的黑手党还有律贼下手清理他们。
这些人对于那些白枪兵的助力有多少陈树生这边并不清楚,但绝对是有助力的……至少整个城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些人绝对是一大助力。
而现在的堪称绝对铁腕的清理……而这一点应该也是那些人所预料到的。
由此来判断的话,那些人想要能够连接整个城市的电视广播的原因应该也就在这里了……他们要将恐慌的情绪全都给散播出去。
普通民众的集体恐慌对于那些人明面上的直接帮助,这边线索太少目前还没有办法分析出来……可一旦出现了那样的局面,毫无疑问是能够极大削弱并且对现有秩序造成严重冲击的。
这一点可不是什么好事……
走在前头的陈树生给警卫们留下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同时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微表情和行动。
嗒~嗒~嗒~
沉闷的脚步声在钢筋水泥构造的楼梯间回响,每一步都带着坚定而节奏稳健的节奏,仿佛鼓点在这静寂的环境中引领他们前进。
几个人的身影默默攀升着,步履间传来微弱的摩擦声,回响在这逼仄的楼梯间。
他们默契地保持沉默,没有进行任何交谈,只有步伐声和偶尔传来的微弱风声相互辉映。随着楼层的不断上升,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得稀薄,仿佛逐渐进入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清冷领域。
每一级台阶都呈现出灰色的色泽,仿佛它们是通往某个未知理想的跳板。逐渐攀升的楼梯踏在脚下,不仅是身体的运动,更如同一种内心的洗礼,一层层的楼梯仿佛悬挂在时间的长廊上,引领着众人逼近更深的领域。
而楼梯所通往的地方,渐渐显现出一种清冷的气息。随着逐渐上升,周围的声音逐渐消散,仿佛远离了尘嚣,进入了一个更为纯粹的世界。楼层与楼层之间的距离,仿佛代表着众人心中的距离,随着每一步的攀升,他们渐渐进入到思想的宁静角落。
当陈树生和两名警卫最终走出最后一层楼梯,迈上楼顶的那一刻,一阵比先前更加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仿佛能穿透衣物和皮肤,直抵骨髓。
呼~呼~呼~
风声在楼顶上咆哮着,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夜空中肆意奔跑,跳跃。那不间断的吹拂,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