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生可是很清楚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水平的,期望他们能做到通过现象看本质这很显然是不怎么现实的,能将这句话给记住对于他们可能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但能明白这句话道理的可能也就三分之一左右,能在关键时刻想起这句话并且将其给运用到实际当中的人……有那么一两个就不错了。
“明白自己的苦难来自于何处……透过现象看本质。”伊凡默默的念着这句话,随后默默的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将这句话给加了上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
“团长!”在外围负责侦察的哨兵向着陈树生大喊道,而听到这个动静的老兵们纷纷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手中的枪,毕竟就从哨兵奔跑的动作来看……一定是有紧急情况,但具体是什么样的紧急情况那就不知道了。
但众人可还没有忘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这里是战场时世界上最为可怕的炼狱,在这样的战场当中,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选择死死的将自己的枪给握住总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相比于瞬间警惕起来的一众士兵,陈树生就显得镇定自若了很多……果然当士兵跑到陈树生面前的时候,在稍微的缓了两口气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疲惫和紧张的气息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哨兵奔向陈树生所在的指挥所。他的呼吸急促,满脸通红,显然是从外围阵地一路跑回来的。面对团长,他试图平复呼吸,但一时间气息仍旧不稳……
“团长,我们在外围阵地拘捕了两名疑似逃兵。”
实际上,他们有权利在遇到这种情况时立即采取极端措施,将所谓的逃兵就地正法,这是战场的残酷规则。
他们是有权力这样做的,但这些哨兵并非处置逃兵的宪兵或政委,他们的职责仅仅是严密警戒外围防线,他们没有权力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一条生命,尤其是在两名士兵坚决否认自己是逃兵并死力挣扎的情况下……更何况哨兵也并不认为自己拥有处理这类事物的能力。
识别到问题的严重性和处理这类事务的复杂性,哨兵没有进行冒然的行动,他知道只有向团长汇报并寻求指示,才能妥善解决这一棘手的局面。
“公平永远都是相对的,更是要通过自己的手来争取到的……”陈树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说出那些更加沉痛的事实。
“我知道大家可能对我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遭遇和对待有所意见,有极个别的达瓦里氏认为,怎么什么样的任务都往我们身上丢,怎么什么样的任务全都让我们来做?”
遭遇不公正待遇是难以回避的现实。陈树生知道,这一点不仅仅是他自己感受到的,同样也反映在他的士兵们身上,他们疲于奔命,常常承担着最为危险的任务,确实显得不公平。
"这一点我敢保证绝对不只有一个人这样想过这样的认为过,所以我很清楚的告诉你……你们有这样的想法我并不怪你们,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这番话仿佛为士兵们的心提供了一种慰藉,确认他们的困惑和不满是被理解和接受的。
陈树生并不打算用强硬的方式反驳大家的想法,他知道压制不会带来真正的团结与理解。相反,他选择的是一种更加开放和诚实的沟通方式,向士兵们提供那些他们可能忽略或不了解的关键信息。
他试图让大家看到更大的图景,理解战斗的深远意义和复杂性。
"还是刚刚提到的问题,我问你们就刚刚我们接下来要进入的街道,在那里已经有多少跟我们志同道合的达瓦里氏牺牲在里面了?"陈树生的声音并不尖锐,但足以在士兵们的耳畔引起共鸣,促使他们去省思。他的问题如同重锤击打每个人的心。
房间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沉重与哀伤,他们彼此知晓那个答案。但在陈树生的盘问下,没有人能够或愿意开口,因为答案充满了疼痛。
"怎么不说话了?"陈树生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个沙袋上。即使没有意图释放出威严,他那自身的气势却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的存在感,他的领导气质在那一刻达到了顶点,充斥在每个士兵的心中。
"如果真的就像你们所说的那样的话……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让我们来,而让他们白白牺牲掉。"这句话更像是一种叩问,针对每个人的良知和对战争的认知。陈树生用这句话将士兵们面对的残酷现实再次呈现在他们眼前。
众人的沉默持续着,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人有勇气正视这个问题。然而,这正是陈树生想要士兵们去思考的——战争从不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