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我所掌控的范围。不安的情绪飘忽不定。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和刚才一样,却又有点不同的东西涌了上来。
我低头使用着吸尘器,正好放空大脑,慢慢地思考一下现在的自己。这也是奇怪的家伙来我家之前就一直缠着我的烦恼。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待在狭小的房间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高中毕业后想要离开家,离开这个城镇。虽然离开后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只想离开的心情却与日俱增。回想起来,我从未离开过这个城镇。不知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我在小学和中学的修学旅行前,两次都是因为发烧而请假。
由于这样的偶然,我时常觉得自己哪里也去不了。
……明明在用着吸尘器,今天却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是受到了别的刺激吗。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刺激的源头打开了门。
我看向她光着脚的脚趾,看着,看着,看着。
好像打扫完了,可以看到那家伙晃动抹布的边角。
狭小的房间不怎么费功夫就能完事。我感受到她的视线,下定决心抬起头,那家伙与我我四目相对,显得有些困惑。
她把手里的抹布叠起来又打开,一边发出生硬的声音。
「我去打扫浴室」
「啊,嗯」
「打扫用具……有洗涤剂吗?」
「啊,在洗脸台附近……」
「知道了」
确认完之后她淡然地走了过去。也许是因为我还在打扫,所以她才会想着帮我。……她是这样的人吗?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无法察觉那里萌发了怎样的情感。虽然不明白,但是能帮我打扫的话,嘛,那真是谢天谢地。既很感谢她,又有点黯然。
如果发现了优点,就会变得想去肯定,这让我很讨厌。
我们的公寓没有浴缸,不过房租也比较便宜。淋浴间是有的,洗脸台也是独立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不用擦洗浴缸,打扫浴室也很轻松。冬天虽然也想泡澡,但只能忍着,然后放弃。只要集中精神屏住呼吸,一般情况下都能忍住。
在吸尘器运转的时候,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别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违和感。
有多久没有把别人当作异物了。
平时总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扫,而现在必须一直保持沉默,这或许是打乱节奏的主要原因。
然后,用吸尘器打扫完地板的时候,那家伙回来了。
赤着的脚和衬衫的边缘都湿漉漉的,散发出湿润的质感。她大概是在洗碗池里拧干抹布,洗了手,才发现旁边没有毛巾,于是用自己的衬衫擦去水滴。明明只要说一声我就会给你毛巾。
「打扫完了」
「啊,嗯……辛苦了,不对」
我还在想该怎么说的时候,那家伙就已经回到房间去了。虽然没有交谈但也知道彼此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即使知道也会留下无法释怀的东西。要是再……说些什么就好了吗?就好了吗?我现在无法冷静地直视自己。总之,呃,还是继续打扫吧。脑袋像是在别处陷入沉思一样,以事不关己的感觉动着胳膊。
在夕阳的照耀下打扫完毕,解开扎起的头发,坐在起居室的桌子前。因为我的房间里已经有人了……明明是我的房间。坐着挠了挠膝盖,为什么是我被赶出来。就像距离不到三步的门和墙壁之间吹过的热风一样,让人难以靠近。
不,这很奇怪,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如果搞错了,就应该行动。
遵循自己心中的准则,果断地站了起来。开门的时候,手腕和脚踝都异常用力。我仿佛听到了嘎吱嘎吱笨拙的骨头声。
那家伙还是在弯着腰看着教科书。姿势也没变,只是这次面朝墙壁,将弓着的背影留给了我。我看着她的背影,坐在与她成对角线的位置上。我一边担心着万一她回头和我四目相对怎么办,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过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发生,令我安下心来,能安心吗。很快,令人窒息的闷热感笼罩了脸颊。
虽然意气用事地进来了,但现在又想出去。
不过现在出去的话,就像是我逃跑了一样。
在这样狭小的房子里逃跑,只会马上碰到墙壁。
「好热」
扫除之后,这种封闭的气氛只会产生不愉快。我伸长腿打开电风扇,虽然只想让它对着我,但电风扇开始规规矩矩地摆着头,去调整也很麻烦,算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