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她翘着唇角,似笑非笑,“其实,我心里最中意的还是谢舍人。”
跪坐在对面竹席的谢澜表情一片空白,仿佛隆冬季节寒冰雕刻的冰人。
裴显在窗边听得分明,极寒凉地笑了声。
赶在他发作之前,姜鸾趿着鞋起身,几步走到窗边,透过敞开的木窗,对着夜色笼罩的庭院吩咐下去,
“白露,你去看看廊下养的兰花,有没有开得正好的,拿一盆过来。”
裴显站在身侧,视线扫过她手里的兰花玉牌,若有所思。
“倒是个观察细致的。猜出我喜爱兰草,拿花来堵我的嘴?”
“裴小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