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掌量基本上有15米的宽度,这样的船十几个人能轻松坐上来。
她缓缓将双脚动了动,泡在冰冷的水里让她有些不适。
在泰坦尼克号上还不觉得,现在近距离泡在海水里,温度顿时就降下来,南希粗略感觉都已经零下十几度了。
她赶忙将水一点一点的舀出去,很快,泡着的衣服跟海水就被她清理的差不多了。
周围没什么船了,南希也就没了顾忌,她将放好的东西拿出来。
那一瓶还未开封的伏特加还有厚实的毛毯,现在的她需要将体温保持在不低于36摄氏度。
厚实的毛毯紧紧裹在身上,她吐出的气体已经能看到很快就变成了乳白色的小冰晶,那是温度太低的原因。
转头看向泰坦尼克号,那里依旧灯光明亮,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不断朝着船尾跑去的乘客。
但是就在她的视线里,前半段船体很明显已经断裂,它从底部开始,海水巨大的压力让它没有一丝抵抗的能力。
断裂的地方越来越明显,现在离开的人只要朝后看去,直接就能发现那一艘巨轮沉没将变成不久的事实。
她就坐在船的中间,良久,她才缓过来。
手边的船桨还放在原处,她将它拿起来,然后吃力的放到水中,艰难的滑动着。
一个人的力气太小,阻力太大,南希手都酸了,船前进的距离微乎其微,她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时间格外的漫长,延展成钟表的滴答声,她就这样注视着泰坦尼克号,等待着它沉没的那一瞬间。
南希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她只期望泰坦尼克号能坚持的再久些,让正赶过来的卡帕西亚号能多救些人上来。
有时候可能就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被冻住的人就能过凭借微弱的心跳声获救。
在这个时候,黑夜变成了压在他们身上最重的东西,它比浸泡了海水的衣服还重,比船上的钢铁还重,因为它让人难以看见希望。
一直到那艘巨轮整个断裂开,然后便难以保持平稳,它就这样缓慢的竖立着浸泡在海水中。
在南希的注视下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沉,这个场景让人悲怆,他们还在呼救,但却没人能过救他们。
南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头发被打湿后粘在脸上,她的手掌已经僵硬,身体似乎是是冒出了汗,但她也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汗水。
口哨的声音忽响忽停,南希停下来,想要辨认对方是在哪个方向。
风将声音打散了,南希朝着四周望去,大海上根本就难以看清楚原处到底有什么。
海水变得深沉,浓郁的跟墨水一样,里面漂浮着一些不容易沉下去的东西。
很多人,南希看到了很多人。
他们穿着白色救生衣,上身被带着漂浮在海面上,露出的的脸上布满白色的冰霜,像一个个人体石膏,每个人都呈现着死亡的苍白。
她听到远处的口哨声,那像是黑暗中的唯一吸引,让在水中扑腾的人找到方向。
那是总副,他正趴在一块破碎的木板上,用尽全力高喊着已经远离的船只回来救人。
南希的这艘船并不显眼,黑压压根本就看不见那里有人,船前进的速度很慢,几分钟才前进了一两米的距离。
在她艰难前进的时候,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个微弱的呼吸声闯入她的耳朵里,这是她这么久听到的唯一一个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呼吸声。
她猛地朝着四周找去,微弱的灯光照射着破碎的海面,很快,她找到了呼吸声的来源。
就在她的身后,一身黑色的呢子已经朝着海底沉下,身上的救生衣正艰难地拖拽着男人的身体。
他闭着眼睛,短发盖住他的脸颊,上面全是已经凝固的白霜。
呼吸声很微弱,南希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连忙转身,开始拽住男人的衣服,被海水浸泡后男人的身体重的要命,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一个人慢慢的从海里拉了起来。
“喂!醒醒!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南希将男人拍打了几下,接触上的皮肤已经带着些硬度。
他没有反应。
南希靠在他的胸前,静默了几秒,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微弱,但的确还活着。
这时候应该怎么做?
如果一个人全身被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