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亮了一下。他点点头,倏尔皱眉,“摄。”穆先生轻声道。
只见那条黑狗凭空飞来,浮在半空中,四肢挥舞挣扎,目露凶光,他皱着眉头,看着这条黑狗百思不得其解,又看了看姒无律,略有所思,随即挥手,黑狗落地,回望一眼,喉咙中发出低吼,小跑离开。
“穆先生,这狗?”姒无律疑惑的问道。
“不碍事。”穆先生道。
“我的心戒可是穆先生帮我破开的?”姒无律想起问道。现在没了生命的威胁,吴桐的安然无恙,他一口气泄了出去,丝毫不在乎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这心戒,破解说起来难也不难,情到极致,心戒自破。”穆先生道。
“原来如此,净空让我看佛经,真看下去了心绪平缓,这心戒就破不了了。”姒无律想到。
“还请小朋友不要见怪,那药师殿中的和尚,就是阵眼,仆也是机缘巧合,不得已而为之。”穆先生歉意道。
“先生介意讲讲自己的往事嘛?您真是魔?真不像呢。”姒无律来了谈性,也借此机会恢复体力精神。
“呵呵。往事不提也罢。至于魔,什么是魔?所行道不与世同,便是魔。”穆先生感叹道。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穆先生又摇头叹道。
姒无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穆先生说的魔的含义,不被世人接受,就是魔。
穆先生走到殿前广场,看着黑暗的天空道:“吾不识,晴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弹指间,沧海桑田。”
姒无律搀着吴桐走到穆先生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不多时,穆先生转身道:“小朋友与我今日因果已了,仆这便送二位离开。”
话音未落,姒无律二人身形已然消失,穆先生环顾这大殿,低语道:“唉,书院变佛寺,仆之老友,还有几人在世间?”
姒无律离开镇魔界的瞬间,飞虹不受控制的反弹而出,疯狂的吸收着山海界的能量。吴桐也瞬间咳嗽了起来,吐出了大口大口的粘液,姒无律忙扶着吴桐,用力拍打着他的背。
“咳咳,别拍了。”吴桐喘息道。
“没事儿吧?没什么暗伤吧?”姒无律问道。
吴桐摇了摇头道:“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还跑出了镇魔界?”
姒无律苦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那个魔把咱们给救了,咱们被他设计了,也把他给救了,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吴桐哑然,旋即又松了口气,轻松的向着姒无律道:“咱们逃出来了,不是嘛?”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好巧。”姒无律烦恼道。
“呵呵,这世间皆是命,万般不由人。”吴桐拍了怕姒无律的肩膀道,“留个联系方式,咱们就此分别吧,我也需要回去打个报告。”
“净空这个秃驴,只要我活着,绝对不让他好过。”姒无律咬牙切齿道。
随即二人分别,回到现实世界,姒无律第一世界给游子寅打通了电话。
“值符,您在哪儿,我有事情汇报。”姒无律道。
“哦。回来了?什么事儿?”游子寅道。
“电话不方便说。”姒无律道。
“来这个地址吧。”游子寅道。
姒无律根据游子寅的地址来到了一片山间别墅前,撇了撇嘴,找到其中一栋,按响门铃。大门自得打开,姒无律进门,游子寅正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点着一根烟,懒散的道:“什么事儿,大晚上的就要见我,这么急?”
姒无律将在观音禅院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只隐藏了已经获得天眼通的事实。
游子寅严肃起来,站起身道:“先不说镇魔界的事儿。你这次南海之行透着蹊跷,当时我就觉得嘉奖过重了,看来,咱们上面也不干净啊。”说着,他指了指天花板。
“我建议,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吧。就现在的你,想要翻起一点儿浪花就会被摁死。忍忍吧。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游子寅给姒无律倒了一杯酒。
姒无律攥着酒杯,深吸了一口气,一饮而尽,道:“知道了,值符。”
“恩。唉,毕竟你是我的人,等着吧,等着值符我,再进一步,就替你打听打听。好歹有个目标,你也不至于太懈怠。”游子寅玩味的说道。
“我想去真炁观几天,好好修行一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