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事情,二小姐多半是不会的。”
“谭林起了疑心,命人来看,才发现是伤了脑子。”
“谭贞姑娘竟然不知此事?”
“那会儿大小姐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娃娃,哪能觉察二小姐不对。大家都与她说,二小姐身子弱,要去庄子上休养些时日,否则身上的病总好不了。”
“可知脑子是怎么坏的。”祝菁想起惜鸢之前说过谭林毒害发妻,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那人狼心狗肺,夫人对他没了用处,便不满足于老老实实当个渭昌太守,总想着另谋出路。”惜鸢咬牙:“下毒的时候便没有想过夫人腹中的孩子,才让二小姐受了牵连。”
“白眼狼啊。”祝菁附和,一心二用地想着府中那位据说“心在异族”的假谭婉。
惜鸢大约是憋久了,难得有个能够倾诉的人,声音都有些沙哑:“老爷生前那样看重他,他却只把他人当做了踏脚石。”
猜到惜鸢所说的老爷应该是前任太守,祝菁继续附和:“就该千刀万剐。”
“祝姑娘看起来很喜欢千刀万剐,让您试一下如何?”
夜风吹过树叶带出哗啦啦的响,这声音凭空而起,冷幽幽地,让祝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草。”一向装乖买巧的小姑娘一下子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整个人原地弹立起来:“我就一说,谁这么变态!”
要命一条,千刀万剐,绝对不行!
她目光移向来人:“是你?”
……
“蒙跃山?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只是那姑娘看着不像普通人。”
施琴拍拍他肩膀:“辛苦了。”
说完转身向衙门外走去,对尘碾吩咐:“赶紧安排人手,可能出事了。”
……
“主子,祝姑娘不见了。”
墨水在纸面晕开,彭牧熙抬头:“你说什么?”
青息沉着脸:“青锋说他找不到祝姑娘,可能被人带走了。”
“人在哪丢的?”彭牧熙看着桌面的纸张,墨迹却仍在不断晕散,无人发觉。
“……蒙跃山。”
……
彭牧熙找到蒙跃山的木屋前,才发现这里已经守了不少人。
“查到什么了……”听见动静以为有线索的施琴声音在看见彭牧熙后一下子止住:“侯爷?”
他竟然认识自己。
彭牧熙这才发现,情急之下他并未对自己的样貌做遮掩。
施琴很快猜到彭牧熙可能就是昨晚祝菁身边的人,没有多问,打量着他:“你来干什么?”
语气并不客气,带着明晃晃的怀疑。
彭牧熙冷着脸,施琴怀疑他,他又何尝不怀疑对方:“找人。”
“大人。”听蝶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他们同时移开目光。
听蝶的脸色并不好看,手里托着一个香囊,彭牧熙记得,那是祝菁挂在腰间的。
“人呢?”看见香囊,施琴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们本可以通过香囊来找人,此时却只看见了香囊。
“时间太久,气味散了不少,寻了半天才找到这个,不见人影。”
彭牧熙挑起那香囊:“系绳无损,这是她自己取下来的,丢香囊的地方在哪里?”
听蝶看向施琴,施琴颔首,一行人向丢香囊的地方走去,却半天没看出名堂。
彭牧熙拂开一片草丛,露出一小片空地,一根树枝扎着一块捐步,上面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施琴也看了过去。
两人俱沉着脸,没说话。
祝菁擅长隐语,可这渭昌,哪里来的懂隐语的人。
就算有,也不一定看得懂。
可是祝菁既然用了,就一定有人看得懂,只是找到这人,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也要来得及。
两人同时对身边的近卫开口:“马上去京城/西关找人。”
彭牧熙看向施琴:“京城太远了。”
“西关的人不一定能行,都找便是。”施琴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当然知道西关远。
可祝菁创密阁,用的就是自己的体系,而且西关的人,他也使唤不动。
秋风哗啦啦地刮过地面,那片草被吹回原来的位置,